“……您可是王爷啊!”莫泽有点惊了,这么随便吗?
顾安候抬眸,“不然呢?”
“如果皇上也是你们这样,那咱们大梁还能行吗?”
顾安候看着他,“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做功高盖主吗?君心难测,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莫泽眨眨眼,“好的,我记住了。”
不一会儿,溪夏带着行李跑了进来,“我该整理的整理好了,该吩咐的吩咐完了,那我现在就先走了,煦哥人呢?”
“这儿呢,这儿呢。”乔星煦从外面跑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堆书,“我去了一趟师父那,答疑解惑去了,这下算是赶上了。”
乔星煦气喘冲冲的跑进来,手里拎着一包东西递给他,“给,这东西,可能用的上。”
溪夏莫名接过来,“这是什么?”
“等你上路的时候再打开。”乔星煦十分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上要小心。”
溪夏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令牌递给她,“说好的十年之约,我还是要先离开一阵子。”
乔星煦并没有接,“不……你已经替我扛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所以,剩下的时间,由我自己来,你收回去吧。”
溪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年缩减成三年半了?”
“也不是不可以。令牌送你当个信物,这东西别的不敢保证,至少在安瓿,无人敢拦你,你若是去安瓿,让我阿汗看见了,估计也就是半个亲儿子的待遇。”
溪夏一听这个顿时就不舍得了,连忙揣回来,“真的?”
“真的。”乔星煦点点头,“我至于拿不值钱的东西忽悠你,找你我是真心诚意的。一路平安。”
溪夏看了看顾安候,“你们……好好的。”
顾安候点点头,“好。”
溪夏一个人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已然就离开了京城。
看着那寂静的古道,乔星煦站在那了好久,像是割舍不掉那背影一般,硬是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溪夏一走,估计顾安候不时也会走,到时候整个诺大的京城,就只剩下自己了。
剩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泥泞。
顾安候看着她的后背,还是不太能接受,她对着别人恋恋不舍,“星儿。”
乔星煦实在是开心不起来,心情说不上特别难受,总觉得有一层阴影罩着,“恩?”
“你……不开心?”顾安候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乔星煦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她总不能说,该打的仗总归还是要打的?看着顾安候微微一笑,“也没有。只是觉得天下之大,许是能四海为家。”
这一别……天涯两宽了吧?
顾安候顿了顿,才意识到,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件事,“额,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的,你想听就听,想看就看,我都可以,我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