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嘛!我从小习武,大概是五岁的时候,被师父直接打骨折了,那时候哭的啊,嚎天嚎地的。”
初岚问,“然后呢?”
“师父嫌我吵,又给我揍一顿。”
初岚顿时笑了出来,“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带我包扎看大夫去了,我一路走一路哭,师父受不了,买了个糖人直接塞我嘴里让我闭嘴。
后来我就发现,我只要一嚎哭,哭的师父烦了,他就能直接给我买糖吃,让我闭嘴。
一直到最后,我师父就很自觉了,随身带着糖,但凡一吱吱,直接就闭嘴。你看,谁说骨折没好处?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初岚听着笑了,眼里的明媚多了一点,“还有别的吗?”
“大概十岁的时候,我师娘体弱因病去世了,我从未见师父如此沉寂过,我也就不哭不闹了,直到有一天,师父突然说:“阿泽,哭一声吧,太安静了。没了你师娘的唠叨,连你也不哭了。以前你哭的时候,你师娘还会训我,现在你连哭都不哭了。”
我当时听了,心里就闷的很难受,哭是哭了,但只是掉眼泪,没出声,那眼泪啊,哗啦哗啦的我想止都止不住,就算手里满满的都是糖,也止不住那要掉的眼泪。
那时候就意识到了,身边的人都会走的,或早或晚,或喜或悲,除了自己,没有谁会陪自己一辈子。
后来师父因为思念师娘,也跟着一起去了,走之前和我说:想吃糖就自己买,不开心了就去找开心,有人爱你是幸运,无人爱你,自己也要好好爱自己,人活一世,不求富贵万千,只要能让自己无悔,开心快乐就很牛了,也算是活明白了。
师父走了之后,我反而是觉得,他的煎熬结束了,他肯定是去找师娘了,于师父而言,也是解脱,我也竟没有一开始师娘走的那么悲伤了。
只是偶尔看着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心里会羡慕,但很快就会安抚自己,会带着酒去师父师娘的墓前和他们说话,但也都会说一些喜事,后来说着说着……就觉得,好像这个世界也没那么糟,每天都还会有些小幸运的。”
初岚听着点了点头,“这样啊。”
莫泽又放了一个包子很满足的嚼着,“只要我是光亮的,我看世界也都是光亮的,我得到的幸福也是光亮的。”
初岚看着面前被自己吃掉的好几笼包子有点惊讶,“和你吃饭很愉快。所以胃口好了点。”
“好事!”莫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饱喝足,没追求了。”
初岚抬抬眉,“你这还真的是……知足常乐?”
“算是吧。”想起乔星煦的嘱咐,莫泽到,“哎,待会儿去王府里坐坐吗?”
初岚面对他的邀请有点疑惑,“为什么会邀请我?”
“小王妃好像有事情找你。”莫泽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们见面,不能直接说吗,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自己传达?
初岚则是不太想见面的样子,“她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怎么?你不想去啊?你若是不想去,我和小王妃说一声就好。估计王妃也会想别的办法。”莫泽到是很从善如流。
初岚只是端着汤碗喝了两口,“好,一会儿跟你去看看。”
一顿饭吃完,溜达到了王府的时候,乔星煦也正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密闭性器皿,把那器皿递给初岚,“虽然分别之前不太想见面,但还是想请你把这东西鉴定一下,好像是某种东西的虫卵,你小心一点。”
莫泽往前凑了凑,看到那熟悉的手帕的时候,一下扣住了初岚的手,“别乱动,小王妃,这东西你从哪里搞来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额,国师大人给我的,他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让我查一下。”
莫泽将信将疑到,“那你问她?那东西可是很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