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夏摇摇头,“并不,你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只是我身边的人担心我而已。”
南疆王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似乎,很厌烦本君?”
溪夏一撩衣袍在他的对面坐下,“说不上厌烦,只是觉得无关紧要。”
南疆王点点头,“你是真的很像你的母亲。”
溪夏闻言笑了,笑的毫无感情,“可我母亲,对您好似没有什么好感,而且,您对我母亲也丝毫不了解。”
南疆王沉默了良久,似乎也不否认,只是略略点了点头,“那是个意外。”
“意外?”溪夏起身去煮茶,“恩,于你而言是意外。所以,你对不起的人是我娘,但你似乎……对我的供养,很满意。所以,你是来找我算账,还是打算……求我不要回去?”
南疆王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溪夏一边沏茶,一边到,“那你怎么就不问,我来见你,其实是来讨债的呢?”
南疆王看着溪夏,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儿子,虽然他带着面具,但不得不承认,长的很像自己,眉眼之间,则是更像木息柔。
“你想怎么讨债?”南疆王倒也是淡然,反正他要的是溪夏的寿命,和让自己永葆青春的能力,他就算对自己动手,那些失去的,他也拿不回去。
“我想要一张我娘的画像。”溪夏推过去一杯茶。“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从小在大梁,已然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会回去,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只要南疆不再骑兵北上,我大梁便可以不再南下。”
南疆王看着他递过来的和平书,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这就是你的要求?”
“恩。退兵。比起和你在这里较劲,我不防直接说,我有自己的生活,而且生活的很好,不是你以为的我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对你的王位虎视眈眈。我只是溪夏,和你们南疆南荣皇室,没有任何关系。”
南疆王并没有立刻给溪夏答复,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你似乎很看不起本君?”
溪夏端起茶杯,动作缓缓,“我不配,毕竟在你眼里,我也只是个垃圾。”
南疆王似乎对溪夏这洒脱的态度有点奇怪,“我可是南疆的王。”
“我爹还是大梁的大将军呢,我也没说出来打击你啊!”溪夏抬眸瞥了他一眼,“我夫人是大梁小将军。”
“我好兄弟是王爷。”
“我好姐妹是公主还是王妃。”
“我爹娘双全,弟弟妹妹绕膝跑。”
“我可以和我爹娘打打闹闹,可以一起泡脚,一起争宠,一起放花瓣,一起被夫人训,一起被军法处置。”
“比起你那孤妄的长寿和青春,我更珍视现在的一切。所以……你的王位,在我看来十分的可笑,那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居然还想着别人来掠夺。
你放在心上的东西,却是我怎么都看不上眼的。你不必介怀,也不必追究,我们……之间的关系,前二十三年,都已经还给你了。
你也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做人,别贪得无厌,我不是你的人,不会对你臣服。
我永远臣服于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你,不在我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