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行这人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即便是胳膊上还扎着绷带,也仍旧不损一丝一毫。
他一身玄衣大步走到了沈蔓的面前,在沈蔓皱眉吃惊的时候,他一把捏住了沈蔓的下巴,高傲的头颅微微的下弯,阴鸷的气息也全都扑到了沈蔓的脸上:“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是待会儿有什么野男人来幽会?”
江夜行这话刚说完,沈蔓眸中的情绪顿时定住了。
她很平静的站在那里,周身刚刚似涌起一阵愤怒,可不过转瞬的刹那,那愤怒似乎又被她给压了下去,平平静静的,一如她寻常的模样。
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只是眸色平静的看着江夜行的眼睛。
这样的沈蔓,对江夜行来说无疑是陌生的,你说出去的所有话都没有得到什么反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样。只要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你所有的话只能自己吞回去。
“沈蔓,你倒是聪明了啊?一句话都不说了?”江夜行的耐心在沈蔓身上似乎格外的少,见沈蔓这副死模样,他直接将人给推在了门后。鬼荒见此,面色虽然有些犹疑,可还是立马消失。
沈蔓的眼眸微微的往上转了转,眼前这个暴戾的男人曾经很是轻易的夺走了自己的心,不,并不是夺走,他甚至只要招一招手,她的心就过去了。可现在,心好像除了疼就还是疼,疼得浑身都麻木了。
沈蔓仍旧是一句话也不说,江夜行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也厌烦的不行,一把将人给推了出去,在她的身子朝一边歪去的时候,他声音冷淡的道:”床上跟死鱼一样,现在还是跟死鱼一样。“
沈蔓靠着门缓住了身子,那些话扎在心上也察觉不到什么痛意了。既然他们喜欢住在这里,那便住在这里吧。
她撑着身子缓缓的走向了里间,门一落锁,她整个人也没有了力气,扯过被子就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