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中正在细致的将那支钗子给并在一起,他这些时日除了上朝,闲散下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做钗子。
“功课怎么样了?”还剩一点小小的花瓣,他要仔细的黏上去,就是这个空档,男人忽然开口朝旁边坐着的小少年问道。
“挺好的,太傅今日还夸我了。”小少年点头。
“嗯,那就好。“男人点头。
“爹,娘都吃了雪莲草,为什么还是没有醒?”在外人面前他已经是稳重的八岁孩子了,可在亲近的人面前,他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壮壮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胭脂水粉,就像是握着稀世的宝贝一样,他好奇的看着坐在旁边的沈安。
眼前的爹,模样同之前还是一样,可身上的气质同早前几乎是天上地下。
两年前,爹亲自带着人出征河西,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只是他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不但夺了匈奴三分之一的地界,还顺便将梁国公等人也给斩杀了,就是羌渠都因此元气大伤。
壮壮还记得,那时候前线的捷报刚刚传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奇的问过秦晋,为何爹爹这般英勇。
那时候,秦晋告诉他:“不管是羌渠还是梁国公,都是怕死的,可你爹不怕,这些,都是羌渠和梁国公应该承受的。”
后来的时间,沈安走遍了天山的每一寸土地,经历生死之境才拿到了两株一大一小的雪莲草,可给娘亲喂服了以后,娘亲仍旧没有醒来的趋势。
“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娘很快就要醒了。”沈安终于将手中的钗子给做好了,他拿起一旁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将钗子给擦了擦,这才起身。
见他起身,壮壮立即从后面跟了上去,父子俩朝将军府中的后院儿走了去,在这后院里,沈安花重金建了一个屋子,屋子美的很,可一走进去,却是入骨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