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老身可没有逼迫你。”老太太眼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狠之色，“小子，既然你有心救活我孙女嫣然，那，你可敢当着老身的面向天地神明立誓？”

“有何不敢？”路小南沉声道，“要如何立誓？”

“平常的誓言老身根本不相信，那些随口而出的所谓誓言虽有效果，但约束力极小，甚至没有约束力。”老太太盯着路小南的眼睛，“在我们青丘，有一种最古老最接近神明的誓言，叫做噬心咒，此誓言乃是向天地间最伟大的女娲大神立誓，誓言一出必得神明记录在案，反悔者无论修为多高都必定遭到誓言反噬，全身爆裂而亡，你可敢立誓这个言？”

一旁的路巡却是面色一变，随即垂首而立，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只要能够救活嫣然，小子有何不敢！”

“好，果然痛快，我宝贝孙女也果然没有看错你。”

路小南只是苦苦一笑，自己只不过是来泉城看看苏琳，却不料仅仅几天的时间却发生了这许多事，身上背负的东西多了，再多一条又能如何，更何况自己是真的希望让路嫣然复活的，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为救自己而死。

老太太继续说道，“噬心咒与人间界的血咒有相似之处，需要你的心头精血起誓，但你大可放心，这个誓言是有女娲大神见证的，只要你不违背誓言，老身是绝不会拿誓言来威胁你的。”

“小子明白，小子是自愿的。”

“那好，你跪下，跟着老身念咒语。”

路小南立刻跪倒在地，一手抚胸一手指天，跟着老太太念起誓言咒语，“天地间最伟大的女娲大神在上，你永世的奴仆路小南在此向您祭献立誓，只要能够让路嫣然复活并恢复如初，我路小南甘愿以自己的性命与鲜血祭献于您，永世做您的奴仆，侍奉于您……”

誓言最后，老太太取出一面雕刻着一只白色妖狐的青铜古镜，轻声念叨了几句咒语后放到路小南面前。

路小南用法力逼出心头一滴精血滴在其上，那面古镜立刻发出哧哧之声，稍有青光闪烁便立刻又归于了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老太太一愣，看向镜面，却发现其上已然密布了裂纹，古镜在沉寂片刻之后，忽然化作飞灰散落。

此誓言不成立！

老太太大惊失色，目光盯着路小南，声色俱厉，“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女娲大神竟然不接受你的誓言。”

路小南也是目瞪口呆，“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