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南看向怯怯的路嫣然,“嫣然,你真的决定要跟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走吗?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解他吗?知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
路嫣然看看白蝉,又看看路小南,神情间露出一丝犹豫,“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走,而你,我却真的不记得了。”
路小南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蝉冷冷打断,“还不滚开!”
“你吃大便了!”路小南也怒了,本就因路嫣然之事闹了一肚子火气,再看白蝉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是他家的,他这一次毫不客气的与之针锋相对,“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其实你骨子里还不是男盗女娼一肚子的草包。”
“你找死!”白蝉何曾被人这样骂过,他自幼便在无数人的宠爱、羡慕与崇敬中长大,想要什么只需一句话,从未有得不到的,谁敢这样与他说过话!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眼中的蝼蚁之辈,一脚便可踩死。
“你能不能换话句话。”路小南冷哼一声,“小爷我就是在找死你又能怎滴,不服?你我打过再说!”
“本公子本不想与你计较,但你几次三番触怒于本公子,本公子焉能容你!”白蝉因气愤脸色更显苍白,他右手握拳,蔑视着对面那张可恶的脸,“一拳,灭杀你本公子只需一拳而己。”
路小南哈哈大笑两声,面容忽而一肃,玉剑指向白蝉,“甭说废话,打架小爷我从来不惧怕,嘴炮无用,你我试试再说!”
二人怒目相对,四目之间闪烁着滋滋的火焰。
忽然,灰衣老者鬼魅一般出现在路小南面前,“这样不知死活的狂傲小子无需公子动怒,自有老奴出手打发掉就是了。”
“何叔你让开,本公子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蝉怒意难消。
灰衣老者却是不动声色,“公子乃是万乘之躯,是万物苍生需仰视的存在,岂可因蝼蚁而赃了手?此事有老奴代劳即可,待老奴败了,公子再行出马力挽狂澜也不迟。”但那阴险有自信的神态又哪里是说自己会败的样子?
白蝉脸色稍缓,“那就有劳何叔了。”
“公子放心就是。”灰衣老者笑的连颌下胡须都是长满了可怖。
“说得就跟吃定小爷一样,吓唬谁啊,无论你们想要如何都要先胜了小爷再说。”路小南嘴上说的轻松,神经却早己绷紧,他此前与灰衣老者交过手,己知晓对方实力绝对高出自己数个档次,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却是毫无畏惧的迎上灰衣老者那杀意毕现的目光,调笑道,“你的主子说一拳就能干掉小爷,你这只老奴才能用几招?”
灰衣老者很是随意的站在那里,阴惴惴的笑道,“老朽自然比不得我家公子,但三招之内让你连渣都不剩,老朽自信还能做得到。”
“好,小爷就领教你这只奴才的高招。”路小南全力运转真无,瞬间好似笼罩于一层蓝色光雾之中,手中玉剑微微颤抖着,那深蓝色的剑芒不再吞吐,而是全部附着内敛于剑身之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飘忽不定。
“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你与老朽乃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别以为此前老朽一掌未将你击成血雾,你就以为有了对抗老朽的本钱,那时老朽只是随手一击,根本没有用力。”灰衣老者阴阴一笑,“老朽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挣扎自行了断的好,免得到时央求老朽给你个痛快,这可都是金玉良言。”
路小南不由得一怔,“小爷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说狠话,要战就战,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