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南用玉剑将金乌烧穿的洞口继续扩大,最终钻了出去,站在小船一般的冰棺上四下观望,这座岩浆湖呈椭圆形,最窄处直径也足有数千米,并且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蛋壳内部,四壁光洁如镜,泛着点点晶辉,目之所及之处的岸边岩石丝毫不见落脚之处,若是等冰棺融化殆尽还上不了岸,自己一定会化作飞灰葬身于岩浆之中。
远处,金乌时而于岩浆之中嬉戏,时而飞翔半空翩翩起舞,早已忘记了他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存在。路小南不由得恨恨的说道,“忘恩负义的臭鸟,抓到你一定拔光你的鸟毛。”
但面前的困境还是要解决,他不断的挥动掌力击向岩浆,催动冰棺向岸边考去,不管能不能落脚,至少离岸边越近越是心安。
经过不懈的努力,在冰棺融化到仅剩两米见方的时候,终于靠近了岸边,只是他还登不了岸,那岸边岩壁被金属一层层镀成了坚硬无比的壳,晶光闪闪,他用玉剑全力一击也仅仅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不由得咋舌,看来想要在岩壁上凿出逃生洞穴来需要很费一番功夫。
他继续催动冰棺沿着岸边向前去,冰棺越来越散发的寒意也越来越弱,扑面而来的空气热流呛的他口肺干裂,似要把他烧烤成肉干,皮肤已经有了焦燥的迹象,连续灌下了数瓶矿泉水才感觉稍好一些。
他的目光不断向着远处的岩壁急切观望,若是在冰棺完全消融之前还找不到登岸的落脚点,他也只能用笨法子开凿岩壁了。
终于,在他目力所及的尽头岩壁上看到了一个很亲切的黑点,那是一处嵌在岩壁上的小小洞口。于是他用尽全力拼命划行,因有了目标,身上也来了力气,终于赶在脚下冰棺彻底融化之前接近了那个洞口。
尽管此时距离足有十米之遥,但他已经顾不得了许多,脚尖一点最后那一丝冰块,身体嗖的一声斜向上窜了出去,手中玉剑刺入洞口附近的石壁之中,身体悬浮半空摇摇晃晃,回头望去,那原本好似小山般的冰棺此刻已然不见了踪迹,而脚下的岩浆忽然嘭嘭起来,一个个巨浪向着他便扑打而来。
他骇然失色,已然来不及思考此洞的用途,进入其中是不是有危险,身体再次向上一窜便钻了进去,身后的岩浆浪头轰然砸在了洞口。
那洞口距离岩浆有一两米的高度,直径不过半米,人爬着能够进入。洞内通道光滑如洗,很容易向前,路小南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行了不知多久之后,前方的通道忽然开阔起来,已经可以弯着腰向前行走了,只是空气依然炙热干燥,但相比在岩浆湖时,温度却是低了许多,身处其中还能承受的住。
再往前行数百米,面前出现了一处岔路通道,他取出打火机借着光亮仔细观察,两处通道口大小相似,只在洞壁岩石的颜色和入口传来的气流上有所区别,左侧的通道岩壁呈赤红色,温度稍高,而右侧的岩壁则是青绿色,尽管吹来的空气温度依然很高,但至少比另一条通道要低上许多,同时还伴有阵阵微不可察的水浪之声,他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右侧青绿色的通道。
这条通道极长,他弯着腰行走了大约四五公里,通道忽然开始向上延伸起来,路途也变得顺畅了不少,少了许多曲折弯道,已经可以容人站立行走了。他再次取出打火机借着光亮观察,这里的洞壁依然还是不规则的天然痕迹,偶有腥臭之气传来,他在洞壁之上看到了一些新鲜的涎液及鳞片痕迹,这些鳞片有巴掌大有些像大鱼经过时蹭掉的样子,但这里没有水,鱼又如何能到得这里来?
路小南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脚下也放缓,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但直到他向上又行走了约有两公里,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可以看到淡淡的微光,始终也没有遇到危险,这才将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但玉剑始终握在手中没有收回。
他向着洞口光亮的尽头走去,远远的便听到了浪涛的声音,并且还伴有阵阵呼喝之声,**撞击石壁的声音,那里似有人在打斗。
路小南迅速向前,通道的出口处是一处窄窄的平台,他趴在平台的碎石之后隐蔽身形向下观望,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