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依旧没有回答她，于是随涯换了个问法，“我呢？在你整个复仇计划中算什么？只是替代我母亲观看这一切吗？”

“回国前我从来没想过会遇到你，我会替暖暖好好照顾你，如果这一切你不想看到，我可以送你出国，远远的离开。”林雨说出自己的希望，其实今天带随涯过去只是为了让她意识到如果她依旧和时家人往来，接下来会看见很多难以承受的事情，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远离时家这个风暴中心。

“按照你的逻辑，我也应该离你远远的不是吗？”随涯反问他

林雨早就料到随涯会这么说，“我和时家不一样，你难道不想找回你母亲吗？”

“你有她的消息？”提到陆中暖，随涯心一紧，她当然想找到母亲。爷爷临走时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女儿，她不愿意奶奶也这样。

“你瞧，我们有共同的心愿！这些年总是不断的有新消息，但最后都证实不是她，希望这次是真的。”一次次的失望，现在林雨也不敢笃定了。

“她在哪？你收到的消息”，随涯急切的问

“瑞士，我9月份会过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随涯没想到他愿意带自己去，第一反应是答应，但想到时集笙她犹疑了。如此一来，她和林雨会经常来往纠缠不清。即使她自己明白是为了寻找母亲，但瓜田李下，只要和林雨长期来往，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她咽下脱出而出的同意，说：“未必是她不是吗？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是啊，以前一有消息我都以为肯定会是她，近几年我也不敢抱太大希望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

“这么多年，我支撑下去的理由就两个，一个复仇一个是她。”林雨并没有直接回答随涯的问题。

“如果她结婚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林雨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握的更用力，“如果她有孩子了，她还是你母亲吗？”见随涯不解的看着他，他继续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觉得这是个没必要问的问题，不管她有没有其他孩子，她都是你的母亲。同样的，不管她结没结婚，她都是我爱的女人。我希望这些年她过得幸福，这样我至少安心了，如果她并不幸福，那我更要早点找到她。”

不管林雨以前现在什么样，至少他对母亲是真的。想到现在一切恩怨纠葛，随涯说：“当年你们在一起就好了。”

“世事难料！”

“你不责怪她当年离你而去？”他应该不知道母亲当年提出的交换条件，随涯好奇为什么他对母亲这么的包容。

林雨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随涯认为他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才听到他说：“刚被抓的时候是担心她，后来是埋怨她的，可是最后只剩下越来越深的思念，奇怪吧？”

随涯想有必要说出奶奶讲的话，或许这样他心里的阴暗会少一点，“这次我在家，奶奶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被抓后，林风跪下来求过时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