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尴尬的别过头去,小声嘟囔:“想起什么不好,想起这个!”
看出他的不自然,随涯气呼呼的质问:“我哪里蠢了?你才毒舌又冷血呢!”
“我毒舌又冷血?!”乔气得差点昏过去,敢情这些年来她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你承认就好!”随涯别过脸看向窗外,赌气的说。两人像幼稚的小朋友吵完架谁也不理谁,这种冷战一直持续到到家后还在继续。
临海的度假酒店内,豪华的总统套房,安安正举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失神的看着远方。今天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在车里等了一会,看到熟悉的身影走向乔,她的紧张和关心无比真实,然后两人热情的拥抱,随涯是真的忘记过去了吧!
想到这个安安放下心来,但内心最深处有一丝被她刻意遗忘的自责,随涯现在的处境是她一手造成的。很快安安就摒弃了自己的想法,这两年她对天天尽心尽力,算是对她的补偿了,更何况当初她生天天时,若没有自己及时输血,她陆随涯和天天早就不在了。
是的,她们之间没有谁欠谁的,这都是命!安安仰起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
“进来!”她刚说完,从门外进来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对她十分敬畏,“太太,时先生已经到了。”说完快速的瞄了她一眼便立刻低下头去。
他已经到了?也对,他从来没把自己当作妻子,除非自己问他从来不会多交待一句的。
从今天乔对随涯的态度她可以很肯定的判断,乔爱随涯,和当初他对自己由愧疚衍生出来的感情不同,那是完全对一个女人的呵护和尊重。所以只要乔的动作够快,集笙就不会遇到随涯,当然她也得想办法拖住集笙。
深夜,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的烟头显示着男人的存在。时集笙将烟头掐灭,扶着额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合眼了,为了明天可以亲手对付乔,他必须休息。
自从随涯走后,他就没有睡过床。因为只要躺下来闭上眼睛,随涯就会浑身是xue的出现在他眼前。起初他甚至不愿意去睡觉,直到有一次实在太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昏睡过去,那次随涯穿着白色典雅的婚纱笑着走向他。
尽管醒来后的怅然若失令人绝望,可是他还是沉溺于美好的梦境里不能自拔,他偏执的认为,只要睡在沙发上便可以梦到随涯,梦到幸福。可惜这么久以来,随涯只是很少的入梦。
别人眼中时集笙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冷漠、不近人情,可是这些他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他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够了。
乔看着手机里陌生号码传来的信息:时集笙已到,尽快离开!这么担心他们相遇的除了Andrew还会有谁呢?她明天一定会拖着时集笙的,那么自己保守估计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带随涯离开。
随涯是被女儿的小手抓醒的,现在小家伙每天都醒的很早,醒了之后第一个遭罪的就是自己。
歪头看向时钟才不到六点,随涯认命的坐起来,“red,你这早醒的基因是遗传谁啊?”边说边帮女儿换衣服,她自己嗜睡如命,如果遗传恐怕就遗传那位时先生吧!大清早的怎么想起他,随涯甩了甩头,清清脑子。
Red被妈妈没睡醒的模样逗得哈哈笑,随涯瞥了眼鬼机灵的闺女,心里一下子想到那个被她忘记的儿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