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自然回得来。”时集笙似是而非的回答。
随涯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但显然他不打算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听着滴答滴答的雨声,她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静静的看着睡着的随涯,时集笙心想,尽管她失去了记忆,可是很多感受还是没有忘记的吧,不然怎么会如此安心的在自己身边睡着。
甘提对于安安的突然回来心生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毕竟她背后有时集笙撑腰,而现在还不是和时集笙撕破脸皮的时候。
安安知道有些问题不能直接问,即使她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反而会令甘提加重戒备。她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乔,让他带随涯离开的远远的,不要掺和进风起、紫湖和Hislop家族的竞争之中。
自从随涯跟着时集笙离开后,乔并没有按照和时集笙的约定破坏甘提和Hislop家的合作,他依旧跟着甘提留意他和Hislop家的接触。他想着如果甘提和Hislop家之间的联手可以搞垮或者威胁到时集笙,这样一来他可以在时集笙分身乏术之时回都城带走随涯;如果甘提和Hislop家族之间并没有彼此信任到可以联手,那么他无需多做其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与时集笙的约定然后回到都城。
在看到安安出现前,乔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但见到安安后,他明白时集笙同样留有后手。
安安正愁从哪找到乔时,在她开完会回到车里时,乔已经坐在她车里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时,安安不悦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知道随涯不能出现在……”
看来她还不知道随涯已经被时集笙带走了,乔暂时先不说破问她:“是时集笙让你过来的?”
安安对于他质问自己的口吻十分不满,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说服他离开,所以耐着性子回答乔的问题,“不是,参加总公司例会。”她同样的不打算实话实说,如果乔真的是过来见甘提的,那么她说的话必然会传到甘提耳中;如果他没有和甘提合作的念头,那自己更没必要让他知道风起和紫湖的事情。
乔狐疑的看着她,她说的不是实话,至少不是全部的实话!“既然这样,那我们没必要聊下去了。”他作势要下车。
见他要离开,安安急忙锁上车门拦住他,略显紧张的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出现在这?是不是集笙已经查到了什么?”
“如果他查到了,你会怎么做?”乔定定的看着两年里越发干练精明的女人。
安安愣住了,是啊,她只顾着不让时集笙发现随涯还活着的事实,却没有想过万一他知道了之后自己该做些什么。
见她不说话,乔故意诱导试探她说:“你应该会想方设法的破坏他和随涯的关系吧。”
“不!我不会!”安安立刻反驳他,接着自言自语般的低喃:“我不会,随涯回来的话,即使我想破坏又有什么立场呢?他会知道是我瞒着随涯还活着的消息,我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不会有了……”
乔看着她一脸的凄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和她比起来,自己才更加隐恶,低声的说:“他既然娶了你自然不会赶尽杀绝的。”
“他娶我?呵呵……”安安想说,时集笙何曾娶过自己,不过是在他的默许之下自己放出去的烟雾弹而已。当初他念在自己曾经献血救过随涯的份上才出手相助,对自己没有任何个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