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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里,新生们第一次这么整齐地来用餐,平日里放了课之后,他们要么就回后山赏景读书,要么就去逛街,然而今天都破灭了...
“我突然觉得...背书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
盗坤胡吃海塞地朝嘴巴里塞吃的,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下。
别人来国子监那都是享受梁国最高学府的,他来国子监是体验荒野求生的。
旁边同样包了一嘴饭的高磊没办法出声认同,只能一个劲地点着头。
“师弟你慢点,给我留个腿...”
这师兄弟俩的表现,算是给大家增添了一丝笑点,给这悲惨的一天增添一丝欢快。
一天结束之后,众人除了睡觉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别的心思。
做过这样的运动的人都知道,这种痛,它不是痛在第一天的,当第二天醒来时,盗坤师兄弟俩的惨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破衫老者。
老头一身酒气,一看昨晚就没少喝,他走到两人的小破屋面前,睁眼敲了敲师兄弟俩搭的木屋,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
正捂着腿流泪的盗坤,看见破衫老头竟然一点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心里那点感激都快被磨灭了。
“师伯!这么多天你终于见我们一面了!”
破衫老头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把手背在身后严肃的道。
“老夫是在等一个契机,等你们新生课上完了,自然会传授你们。”
面对破衫老者这番话,盗坤满脸写着不相信,这老头很明显就是懒,还不知道怎么教弟子而已。
可当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弟的时候,却发现高磊一脸的期待。
“别信!师弟别信!”
破衫老者似乎是为了弥补这段时间对师兄弟俩的忽视,在那间破旧长衫的怀里左摸右摸,终于从里面摸出个银锭子。
看到银子的瞬间,师兄弟俩眼冒金光。
要知道,来国子监上学是有俸禄拿的,但是因为两人入学还不到一个月,还拿不到那笔钱,别人那都是世家公子,富家子弟。
他俩可是齐整整的穷苦人家孩子,就连秦南,父母出事前,家里都是富裕的,毕竟家里父辈可是有两人做官的。
可师兄弟俩还没高兴几秒,破衫老头发话了。
“那什么,今天上完课,给我到西街打壶酒。”
本以为能加个菜的师兄弟俩一瞬间笑容愣住了,看向破衫老者的眼神中透露着五个字。
“你认真的吗?”
老祭酒自知有些对不起师兄弟俩,又补了句。
“剩下的你们看着缺点啥就买点吧...”
师兄弟俩今天上课时无比期待着下课,在川谷老头宣布下课的那一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窜出课舍。
嫌弃高磊跑得慢,盗坤更是动用功法,给高磊体验了一把乘风而行的快感。
然而从酒庄出来的那一刻,看着手里仅剩的四个铜板,盗坤再也按捺不住内心中的怒火。
“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