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阿蛮可真是捧在手掌里疼的人,那些阿坝子民倒还好,毕竟这事说穿了就是那么回事。
但是对于秦南他们这些外人来看,就算是梁帝问罪之前也得听那被告说上两句,到了她这是直接问孙女了。
“我随着睿王殿下他们前往燕国,路过阿坝,他们知道孙女的身份之后便将我们一行人请了上来。”
“原本这阿坝的乌木首领待孙女们也是极好的,可是就是这个人,给孙女下蛊毒,还将我关了起来。还...”
秦南知道接下来阿蛮要说什么,看向乌金的眼里就只有同情了,他估摸着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那孽障儿子做了什么。
阿蛮也害臊,只是贴着自家祖母的耳朵说着,老太太一听完,怒火蹭蹭往上冒,一巴掌就把那椅子的扶手拍碎了,一旁的睿王都被这动静惊到了。
“好啊!真是好极了!”
老太太站起身来,看着脚边的乌金,若是眼神能杀人,这乌金只怕死了千百回了。
秦南甚至怀疑这老太太就有着这样的本事,毕竟老太太可是得了蛊神真传的人。
“兄弟相争,对朝廷大不敬,对圣女如此...轻慢,想当年你爹求到我面前,我瞧他可怜,便指点了一下。”
“若知今天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年我就该让你老子被那原本的领主生吞活剥了!”
阿坝子民看见老祖宗发火,一个个颤颤巍巍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乌金则是破罐子破摔了,横竖他知道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成了还好,现在事发了,不过要命一条。
老太太瞧见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东西,她哼笑一声,竟是被气笑了。
“你儿子做了什么你怕是不知道吧?讨圣女做老婆?还要非礼于她?”
乌金正低着头等死呢,老太太的这段话飘进了他的脑海中,她惊恐地抬起头来,却瞧见其他人没有反应,只怕这话只有自己能听到的。
原本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看来,只怕是死都是轻巧的...
“逆子!”
乌金忍不住咆哮一声,他何时跟那小子说过这些话,只怕他是色向胆边生了!
“小儿无知,还请老祖宗莫要怪罪。”
乌金跪在地上,伸出手想要去抱住老太太的腿,她身边那些姑娘眼疾手快,上前一脚就将那乌金踢飞好远。
秦南暗暗惊呼,就连这伺候在身边的都如此高深莫测,不亏是苗疆二把手。
苗疆虽是大梁的地界,但是念及当年情分,苗疆事务都是自理的,在苗疆看似有不少部落,今天打完明天又争,但是蛊神这一脉,却是雷打不动的。
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蛊神是否还在,是否有后人,恐怕只有面前这位老太太能说出个一二,阿蛮肯定是不知道的,毕竟还没有到她掌事的时候。
“一句无知就了事了?”
老太太眯着眼睛,难掩心中的厌恶之情吗,语气如同那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子一般。
“方才我那孙女说,你那兄长被你关在法宝中了,还不快放出来?我倒是要问问你那兄长是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