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被看得浑身发毛,生怕这老太太要吃了他一样。
老太太离开时,阿坝的子民是一边叩拜一边谢恩地送了的,毕竟这好比那活着的仙人菩萨一般的人物。
待人走后,乌齐先是安顿好了睿王一行人,最后在回到院子里,当着一众阿坝子民痛心疾首道。
“行刑!”
被老太太下了蛊的乌金,此时对周围事物都是有感知的,但是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就连那眼神都变得木讷。
那些家里爹或者丈夫在这次谋逆中死去的人家,自然是高呼死得好,唯有乌木背过身去,不肯看那绞刑架上的弟弟。
...
那一夜下了好大一场雨,冲刷掉了这一夜的紧迫,还有那满宅子的血迹。
雨过天晴,累了一整夜的秦南被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毛队长声势巨大的呼噜声吵醒。
沙目早已起了,一路走来秦南发现这是一个怪人,虽然之前就知道了。
起来之后先是念佛经,又走出门到院子里摇头晃脑地念起了书,念完了书又拿出一些杂学端详着。
即便昨夜几乎到天亮才睡下,他也是这般雷打不动。
“你不累吗?”
秦南洗漱完之后,看他还想去院子里练武,有些不解地问道。
“君子当立身,勤勉刻苦,苍天不可欺。”
沙目只是笑着看了一眼秦南,便出去了。秦南架不住身边有个乖学生,只能摇着头叹气,随后和他一道出了门...
睿王昨夜吓得可不轻,几乎到了中午才修整完毕,出门时,乌齐带着昨日那些苗疆壮汉已经等在院子外了。
乌齐收敛了那一身的活泼气质,也不知是不是昨天经了大事的原因,今天看起来就像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了,笑意也少了。
往燕国去的路程只是过半,睿王再不乐意,还是得走了。
阿蛮昨天送别了自己奶奶,今天还是跨在马上和秦南他们一起走,只不过看着少女眼眶通红的样子,只怕昨晚跟祖母道了不少委屈。
秦南望着队伍整装待发,大手一挥。
“出发!”
有了阿坝的人加入,秦南的队伍又壮大了不少,乌齐跟在秦南身边一直沉默不语,对上阿蛮上更是愧疚万分。
不多好在第二日就出了苗疆,乌齐对于外面充满未知的世界还是十分好奇的,见什么都新鲜,逐渐也被吸引住了。
“再往西南走个几日,就到梁燕交界之处了,从前梁燕也打过仗,那里也有我大梁的军队驻扎。到时候可以好好修整一番了。”
出这么远的门,梁尚书坐车也累了,打马出来给秦南介绍道。
这些时日,林尚书觉得无趣,提起了秦南他们的课业,修炼一道各家有各家的说法,但是读书一项,林尚书还是说得上话的,于是就主动承担起了秦南师兄妹三人的学业问题。
阿蛮本以为出了门就能躲着那些之乎者也了,这几天是看到林尚书就发愁,倒是沙目却是跃跃欲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