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九在工作上一向认真负责,云长安对她比较放心,没想到她在弄错一个数据之后,又犯下了误机的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郁九九握着电话跟云长安道歉。他放她一天假,她真心很感谢,可是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白得一天假期,该她分内的工作她想做完再去新加坡出差,以为这样会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没想到……
郁九九声音里的懊恼让云长安不忍,“改签吧。明早七点那班。燔”
“嗯。谢谢云总。”郁九九的心稍稍落了些,“明早我不会再这样了。”
季天冉主动伸手拿过郁九九的行李箱,“走吧。改签在那边办理。”他的声音不大,出发点不过是想早点让郁九九改签机票,心里别再想误机的事,看她着急的样子,他觉得她真是太紧张每一件关乎云氏或者云长安的事了。误机都发生了,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接受就行了,改到明早也没什么差别,除非她很急着去新加坡。但奈何季天冉的人恰好在郁九九拿着手机的手边,他的声音传进了手机窠。
郁九九点点头,跟着季天冉去办理改签。
“云总,你有需要交代的事吗?”
“交代了,你能办好吗?”
郁九九心里咯噔了一下,老板这是对她不满意的意思啊,看来自己三天内连犯两错让他对自己有些不放心了。
“云总你说,我一定努力做好。”
“你人不在,说了有什么用。”
郁九九顿悟,原来让她赶夜班飞机去新加坡是有急事安排。一时,郁九九心里刚平息的懊恼又浮上来了,而且比最初要浓烈很多,只恨自己没有一对翅膀,不能拎着行李飞到新加坡。
突然,郁九九站住脚步。
“云总,十分钟后我给你电话。”
说完,郁九九挂掉云长安的电话,站在原地给郁溯溪打电话。
“喂。”郁溯溪醇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哥,帮帮我。”
郁溯溪问,“什么?”
“我错过飞新加坡的飞机了。”
“郁九猪啊,你哥不是内裤外穿的超人,也不是屁股上绑了一个火箭筒的阿童木,没法你装b带你飞,懂?”
郁九九使劲挤出一点哭意,“哥,帮帮我。”
“错过了改签等下一班不就好了。”非得这么累自己?
“我今晚一定要飞过去。”
郁溯溪沉着声音道,“郁九九,你为云氏卖命的热心我不求你全部用到郁氏来,哪怕有一半这样的心思,郁氏保证比现在更好。”自家集团的事务一点不管,整天劳心费力的为云长安那家伙奔波卖命,她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郁九九抓住机会拍郁溯溪的马屁,“郁氏在哥你的管理下,必定会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郁九九,盗用别人的广告词小心人家告你侵权。”
“哥,帮我。”
“让云长安听电话。”
“他不在。”
郁溯溪问,“你一个人出差?”
“嗯。”
“我今天要是不帮你,会怎么样?”
郁九九道,“明天m城新闻头条可能是‘郁氏掌门人郁溯溪妹妹暴走db机场,被人强制扭送精神病医院。’”
“别等人扭送了,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去医院。”
“哥。”郁九九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工作这些年,我很少找你帮忙,对不对。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废话。老子是你哥,你不找我还想找谁!”
郁九九笑道,“那你是答应了?”
“滚来机场。”
“我在呢。”
人在机场里还没赶上飞机?!
郁溯溪的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郁九九你已经二到无穷大了’的感觉,“猪啊,你怎么还在地球,你应该回你的饭桶星去。”
郁九九:“……”
看在郁溯溪答应帮忙的份上,郁九九决定忍了他的打击。这个人,哪次不损她都不正常了。
随后,郁溯溪说了一个安检口,让郁九九到那儿找他。郁九九才晓得,郁溯溪此时也在机场,他要去美国,飞机在一个小时后起飞。
在安检口接郁九九的时候,郁溯溪看到季天冉在她的身边,特地看了他一眼。
郁九九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对季天冉道谢,“季先生,今天非常谢谢你。”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只是在口头上谢我。”
郁九九笑了下,“我知道了。”
“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季天冉笑,“朋友间报个平安,不违法吧?”
“呵,好。”
季天冉忽然张开手臂拥抱了郁九九,“一路顺风。”说完,放开她。
“你开车慢些。”
“这算是特别的关心吗?”
郁九九微笑,“朋友间的关心。”
“哈哈,好。”
郁九九拉着行李箱过了安检,郁溯溪迎上她,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顺手接过她的行李箱拉着。
“长本事了啊。”郁溯溪打趣郁九九,“都能叫季天冉给你当司机了。”
“不是。我在路边等车,他刚好经过。”
季家的公司也在cbd区,她猜想季天冉是为了避免堵车才走了他们公司这边的道路。如果不是打不到车,她真不想麻烦他送过来,害他耽误和木星约会,她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朝郁溯溪和郁九九走来,到了郁溯溪的身边后,用公事化的口气说道,“郁总,办好了,飞机在四十分钟后起飞。”
“嗯。”
原本打算飞美国的郁溯溪将自己的机票放弃,改成包机,先送郁九九到新加坡,再从新加坡飞美国。
离飞机起飞还有点时间,郁九九跟着郁溯溪到了vip候机室,在房间里看到好几个高管模样的人,见到郁溯溪进来,纷纷喊郁总。
“哥,对不起啊。”
郁溯溪笑得开心,揉乱郁九九的短发,“不要以为你跟我客气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郁九九笑着挽住郁溯溪的手臂,“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所以!不要轻易对人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你哥叫郁溯溪,他会让你有不向任何人道歉的资本。”
郁九九鼻头发酸,“我去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稍稍收拾下后,郁九九想起自己还没打电话给云长安,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
听到云长安的声音,郁九九的神经不自觉的绷紧,不管她之前有多么开心或者悲伤的情绪,只要跟他说话,她就像被训练过一般,即刻成为冷静的职场人。她知道,这是当他总助两年的条件反射,她的心里太清楚他于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