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舞呆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这崔婆婆就变了脸,不仅将她推倒还下了逐客令,他求助死的眼神看向一边的黑衣老者。黑衣老者也是目光不善,抽出佩剑指着她,道:“原来你是陈家子孙!”
陈凤舞彻底呆住了,自己这个身份,竟然将让这两位前辈都不悦,不由想到这两位是不是跟父亲有仇?看着那柄剑在火光的照应下闪着寒光,她吓得向后退了退。
崔婆婆却忽然又去而复返,怒目瞪着黑衣老者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事与她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离开吧。”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收回佩剑,转身离开了木屋。见他走后,那老妇人将一个木盒丢给陈凤舞道:“这是另外两半百草丸,你明后两日按我说的方法喂给他,就能解了他身上的毒,明日一早,你们就离开吧。”说完也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陈凤舞收好木盒走到床边握着白羽衡的手,趴在他的床边,看着他惨白的脸,感受他的手上几近冰冷的触感,向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心中尽是酸楚。眼前这个男人,真希望它能像崔婆婆说的那样,能永远将自己的情装在心里。她趴在床边,也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白羽衡的脸上,他悠悠转醒。感觉浑身酸痛无力,抬眼看自己竟然在一个木屋内,不由有些恍然,以为自己回到了山居。手边却一动,他别过头,看到熟睡的陈凤舞,才想到发生的事,忽然想到,瑾儿还独自在山洞中,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她肯定担心死自己了,若是她一个人,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的要起身,刚坐起一点却又“嘭”的一声重重摔回床上。
陈凤舞被吓了一跳,这几日她经历的太多,神经一直紧绷着,看到是白羽衡醒了,开心得道:“白大哥!你醒啦!”
白羽衡皱着眉,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奇痛无比,竟是发不出声音了,他想询问瑾儿的状况,可是发不出声,急的再次想要做起来,陈凤舞赶紧上前帮忙,待他坐稳后,又问道:“白大哥,你那里不舒服啊?”
白羽衡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拉过陈凤舞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瑾”字。陈凤舞恍然大悟,说道:“你同我被山贼抓走已经一天一夜了,我也不知道瑾儿妹妹在哪。”
白羽衡皱了皱眉,挣扎着便要下地,被陈凤舞按住,她急道:“白大哥,你受伤太重,不能下地!况且你身上的毒还没解,你就算要找瑾儿妹妹,也要等伤稍微好点了啊!”白羽衡也不再挣扎,闭着眼睛靠坐在床边,一脸的忧愁。陈凤舞知道他是担心妹妹的安慰,也不在说话。
忽然想到昨夜崔婆婆让他们今日一早离开,不由有些踌躇,白看羽恒的状况,知道他现在根本不能动,若是等下崔婆婆再来崔,她就只能死皮赖脸的求她了,看她昨日将黑衣老者赶走,知她内心善良,只是或许是自己的父亲与她们有很远,她才这般的吧。
她的肚子此时饿的咕咕叫,对白羽衡道:“白大哥,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说完便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一开门,却看到门口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两碗粥一个馒头,还有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
只听隔壁的屋子忽然传来崔婆婆的声音,道:“他只能吃粥,吃完让他把药喝了。”陈凤舞心中一暖,将这些全部端了回来,喂白羽衡吃粥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吹了又吹,才喂给他,白羽衡却缺别过头不吃,她知道他是因为担心穆瑾,不由叹口气道:“白大哥,你将饭吃了,药吃了,就能快些好起来,就能去找瑾儿妹妹了,你现在这般难过,也无济于事啊。”
白羽衡心中却满是悔恨,若当初没有救面着这个女子,或许他与瑾儿就不会分开,就不会丢她一人在外,想到穆瑾满脸泪水的样子,他更加懊恼,眼角,竟流下一滴泪水。陈凤舞看到他竟然落泪,心中忽然一痛,接着便泛起酸楚。不知为何,她虽与这二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却分明感到白羽衡对穆瑾那微妙的情感。她不敢多想,摇摇头,再次将粥喂到他嘴边,见他依旧不吃,不由鼻子一酸,低头道:“白大哥,都怪我,若是没有遇到我,你也不会受伤,瑾儿妹妹也不会走散,对不起。”
白羽衡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面带哀伤的女子,心知,她也没错。他明白这一切或许就是命数,就算他不救她,以瑾儿的性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更何况若是不救,这一辈也会良心不安的。便叹了口气,伸手碰了碰粥碗。
陈凤舞见他的举动,一怔,抬起头,见他面带微笑看着自己,那笑容如同冬日的阳光一般,不由心中一暖,道:“白大哥,你愿意喝粥了?”见他微微点头,便赶紧舀了一勺,吹凉了喂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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