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国相府门外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只能隐约听到有人在唱聘礼单。穆瑾在人群外蹦蹦跳跳,依旧看不到,眼睛一转,准备像刚才一般如法炮制,却被白羽衡一把抓住。
白羽衡这次紧盯着她,就怕再次跟丢了,见她一弯腰赶忙一把揪住她,见她一脸委屈的望向自己,他心中只觉得好笑,但还是眉头一皱冲她摇了摇头。之后也不管她如何做可怜状,只是一手扣在穆瑾肩头,生怕她再乱跑。
唱礼单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开始还隐约可以听到一些,净是些珠宝玛瑙,如意玉簪之类的,到后那唱单声却是被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淹没了。之后便是要开摆流水席了。那些侍卫将人群向外赶了赶,圈出一片空地来。便见国相府的家丁将早已备好的桌椅板凳搬了出来,败在了门口开阔的街道上,之后又有丫鬟给桌子铺上了大红色的桌布。这些百姓见坐席已经准备好了,变得躁动起来。只听那侍卫中一人喊道:“别挤别挤!一个一个进!”
穆瑾见身边的人都纷纷从身上掏出碗筷,不由有些傻眼。揪着哥哥的衣袖问道:“哥哥你快看,他们在干嘛?”
白羽衡看了看摇摇头,道:“不知道。”
这时身边一人冷哼一声,语带轻蔑的道:“乡下人就是蠢,你们既然是来吃流水席的,难道不知道要自己带碗筷吗?”
穆瑾问声看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刚才语气不善的那人。此时他依旧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们二人,眼底写满了鄙夷。
白羽衡自然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眉头微皱,刚想上前教训他。穆瑾赶忙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哥哥,不要与他见识。你看那边。”说着伸手指向国相府门前。
白羽衡顺着她纤纤玉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国相府门口的百姓都已经散去,一辆辆马车从远处驶来,纷纷停在了国相府门口,一个管家正站在门口笑脸相迎,许多衣着华贵的人从马车下来后,将手里红色拜帖递给那管家看,管家看后便笑呵呵将他们引进府内。
白羽衡此时心念一动,心想今日这国相府内宴请宾客,肯定鱼龙混杂,若是可以混进国相府,说不定可以找到机会刃了定北王,这样就能为父母报仇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些热血澎湃。
穆瑾却盯着那些人手中的红色拜帖,咬着嘴唇。她此时也在想着如何能进到这国相府内,他见那些人都是给管家看了拜帖才被带进去的,知道自己没有拜帖肯定进不去。当下正琢磨着怎么办,却见白羽衡从怀中掏出一物,穆瑾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见正是刘梓浩托手下送给他们的那块腰牌。不由一拍脑门,喜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白羽衡也是忽然想到这腰牌的,刚掏出来,眼角却瞟见边上的穆瑾,她也此时也目露精光的盯着自己手中腰,面上满是兴奋之意,当下便明白,恐怕她也想进去凑个热闹吧。想到此处他又有些犹豫。
穆瑾却是一把抢过白羽衡手中的腰牌,笑呵呵的道:“果然还是哥哥聪明,能想到此物,咱们拿着这个也许就能混进这国相府了。”看着手中腰牌,忽然想到,哥哥不是很反对我管这事么?怎么此时反倒变了挂,难不成其实哥哥也不愿意看凤舞姐姐堕入火坑,只是有些嘴硬罢了?想到这,她转过头看着白羽衡,勾着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