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衡和穆瑾听后都是一惊,穆瑾更是瞪圆了眼睛望着般若。
般若也不看他们二人,依旧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小腹,缓缓道:“般若命苦,从小便被卖到青楼,因为长相出众十四岁那年便被人带去学习弹唱,去年被送到怡红院竞选花魁。不想经被选中魁首,当天,只要出得起最高价的人,我就须得陪那人一整夜。”说到这里,她双眼睛微微泛红,穆瑾看见心中一阵不忍。
般若继续道:“当日,皇城上下的权贵子弟尽数聚集到怡红院,小王爷也在其中,并且以最高价将我买下。我当时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当他与那些纨绔子弟一般,可没想到,小王爷并没有为难我做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而是于我秉烛夜谈直到天明。我心中很是感激,却因身份所碍无法报答。之后他经常到怡红院来喝酒谈心,久而久之,他便把我当做红颜知己看待,但我们绝没有越界之为。”
穆瑾听后眨了眨眼睛,望了望一旁的白羽衡,见他此时满脸的不信。于是便扭过头问道:“那你腹中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般若面上的表情一僵,缓缓低下了头,半晌,才答道:“这孩子的父亲其实是……”
就在白羽衡和穆瑾这在专心听般若说话的时候,忽然屋外刮起一阵怪风,一旁的窗子“呼啦”一下被吹开,一旁摇曳的烛火也瞬间吹灭,穆瑾只觉眼前一黑影一晃,接着在漆黑一片之中,便听到白羽衡拍桌而起,大喝道:“来者何人!”
穆瑾吓得身子一哆嗦,险些坐到地上,只觉手腕一紧,似被人抓住一般,吓得她哇哇大叫了起来,紧接着,手腕上边传来一股尽力,带着她起身向屋子一角退去。穆瑾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之前在梧桐县外与哥哥分离之后的画面一幅幅浮现在脑海之中。顿时她只觉眼角酸涩,竟是流出几滴眼泪来。
就在这时,屋内的烛火再次被点燃,穆瑾借着火光才缓缓看清,原来拉住自己的竟是哥哥白羽衡。此时她紧蹦的神经瞬间放松,只觉鼻子酸涩难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怪风破窗而入的时候,白羽衡便觉出不对,接着烛火也熄灭,他知道肯定是有高手催动内力所为,接着便有黑影跳了进来,他拍桌而起询问对方是谁,却没得到回应,他担心穆瑾,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拉起她得手便向一旁摆放烛台的桌子前移去,准备将烛火点亮好看清来人。
此时烛火已被点燃,屋内大亮,可白羽衡环视一周,发现屋内竟然出了自己与穆瑾便空无一人,只觉心中发毛,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