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琬一拍桌子,厉声道:“果然是这个潘先生,亏我门上官家待他不薄,经做出这等事来!我这就叫人拿了他!”罢便要起身。
上官烁瞪了子冥一眼,这才伸手拉住哥哥,道:“兄长莫急,此时还有待查证,我跟在潘先生身边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为人善良我自是知道的,所以这中间定还有别的原因,更何况若不是他,爹爹恐怕也早就命丧黄泉了,大哥还是先坐下咱们从长计议。”
上官琬眉头紧锁,但还是听弟弟的话坐了下来,思考一阵他忽然问道:“潘先生是他师父救六爹,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可曾听过他有师父?”
上官烁和子冥都是一怔,他们这位师父可是隐士高人,从不让他们随意透露自己的行踪,可今日为何潘先生经自己了出来,上官烁知道这怕是中间大有文章,他皱皱眉吩咐道:“去将潘先生在请回来。”
子冥的领转身要走,却听门外传来呵呵笑声,紧接着便见潘先生又折了回来,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原来刚才潘先生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子冥的话,他本也是怀疑自己的雄黄有问题,于是便驻足倾听,此时听到上官烁让子冥叫自己回来,他这才现了身。
“我本就未走远。”潘先生一边一边走到桌前捏起灰渣搓了搓,又放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这才拍拍手道:“这确实不止是雄黄,里面还惨杂了不少的马粪,马粪浴火必然生烟,所以昨晚才会有那么大的烟瘴,看来是我大意了,这雄黄竟是被人动了手脚。”
上官琬却是有些不高兴,心道:怎知就不是你动的手脚呢?可又想到自己的父亲确实是他所救,他又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上官烁眉头微皱,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么,这下手之人必定是熟知你我二人关系的人,知道上官府出了蛇灾就必然回请潘先生来,那么潘先生肯定会带着这块雄黄来,如茨顺理成章……”他的声音越来越,眸子却是越来越亮,他忽的抬起头问道:“潘先生,你这块雄黄从何而来?”
潘先生一愣,低头沉思片刻:“大概几日前来了个孩子,穿的破破烂烂是想用这雄黄换些钱,我当时药堂的雄黄刚好用完,又看他年幼可怜,便买了下来,怎成想……”到这他也是眼眸一亮,看来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上官烁与上官琬对视了一眼,上官琬叹道:“这孩定是被人收买派去卖药的,过去这么久了肯定是找不到了。”两人面上顿时都浮现出一丝难以发掘的惆怅。
上官烁又想了想,忽想起刚才大哥问自己的话,于是探头到潘先生身边声问道:“潘先生,你刚才可是向大哥提起了你师父?”语气中竟有些心翼翼的犹豫。
潘先生一怔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扭头看了看一旁同样眉头紧锁的上官琬,忽然微笑道:“既然如此也只能以后慢慢查了,不如大少爷还是先去写份帖子早日递到皇上面前,也好拿到那几味药,早日将老爷医治好。”
上官琬经他一提醒,这才一拍脑袋道:“唉!竟把这大事忘了,还是潘先生得对,查找凶手的事稍后再,眼下还是救治爹爹要紧。二弟,你好好修养,大哥先回去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完便起身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上官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潘先生这才道:“昨夜我临走之前师父特意把我叫到一旁,他对我如今时局紧迫,叫我不必再隐晦他的身份了,并叫我带话给你,是时机成熟了,你既已羽翼丰满,是到了该振翅高飞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