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郑公子是个一心只知道读圣贤书举人老爷。怪不得连大名鼎鼎的东坡居士都不认得!”张鹏飞看着郑青松,面带感慨道。
东坡居士在赵国,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才华,就像这汴京河里的水,随时都会溢出来。其文章诗词,万金难求,不仅被青楼歌姬争抢,更是为文人士大夫所传颂。
“东……东坡居士!”苏东坡的大名,郑青松自然不会不知道,乍然听闻对方的大名,他的心头也是一惊。
十年前,郑青松曾有幸听过东坡居士讲课,那时候的他丰神俊朗,举止儒雅,和刚刚那个驼着背,不起眼的瘦老头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可能,我见过苏仙他老人家,他绝不是刚刚那样子。”
“几年前就有传闻,东坡居士在回朝之时,染了重病,形貌大变,当时我以为是传言,如果真如这小哥所说,当时的传言应当是真的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个传闻。”
“原来是东坡居士,怪不得他能上八楼。”一时之间,楼上之人议论纷纷。
显然,在听到了东坡居士的大名后,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褪去。
就像现代医院排队,军人老干部可以优先,在古代,以苏东坡老人家的名望才学,跟他们这些晚辈区别对待,也是可以被人接受的。
得到张鹏飞的回答,看着身边众人的反应,郑青松沉默了半晌,直到张鹏飞转身欲要离开,他才一咬牙,再次站出来,道:“你状元楼的规矩,不是以才华论高低吗?怎么不把考题亮出来,只要我们回答上了,应该也能登上八楼,和东坡先生共饮吧?”
“是啊,是啊!”一众路人听郑青松这么说,皆是眼前一亮。能和东坡居士一起喝酒,那可是一件美谈。古代科举,比的可不仅仅是考试水平,名声响不响亮,能不能入考官的眼,也尤为重要。
“考题?我早就亮出来了,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你们且看!”
张鹏飞伸手一指,顿时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看向了楼层之中,那矗立着的二十四很金丝楠木柱子之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楼层中相邻的两根柱子上,只有一根有字,而另一根却是空着的。
很显然,十二根有字的是上联,而十二根空着的,则是等待人填写的下联。
“烟锁池塘柳”
“寂寞寒窗空守寡”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
“提锡壶,过西湖,锡壶坠西湖,惜乎?锡壶!”
看着柱子上的十二联,不学无术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肚子里有些学问的,或摇头苦笑、黯然退场,或闭目不语、眉头紧锁。
毕竟这些对联,各个都可以称得上是千古绝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