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回身看着白曦，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笑道：“我能够触摸你，能够回应你，难道还不够真实吗？”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你又怎么能确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没办法确定。但我的记忆和感受很清晰，你们早就去世了，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白曦坚定地相信着自己，连自己都不相信，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状态。

“不愧是我的小白曦，即使失去记忆，依然牢牢记着大哥哥的话。”苏清越忽然笑出声，转身看向老爷子两人，语气一下轻松了，“爷爷奶奶，我赢了，一天都不到哦。”

“行吧！你赢了。”老爷子无奈一笑，又看着白曦，欣慰道：“好孙孙，没让爷爷失望。”

“能看到长大后的你，奶奶满足了。”白奶奶走上前，抱了一下白曦，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放开，退后两步。

“你们？”

三人的反转，白曦着实没想到，她以为自己揭露真相，他们会恼羞成怒，然后和自己发生一场大战。

“好遗憾，不能陪着你长大。曾答应，陪你看遍世间风景的承诺也不能兑现了。这一次，大哥哥食言了。”

苏清越大手一挥，紧紧将白曦抱在怀里，白曦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不舍和珍惜。

“大哥哥。”

白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喃喃出声。

“我们本想留你几天，然后再放你离开的，但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没陷进来。”

“我的小曦从来都是特别的。”苏清越轻抚白曦的脸庞，疼爱中翻涌着思念，

“笔记就在你卧室床脚的那块地砖下。记住，一切都是假的，要想顺利通关，一定要相信自己。”

“去吧！找到那本笔记。”

苏清越刮了下白曦的鼻梁，将一切都放下了。

“谢谢大哥哥。”

白曦笑了，赶忙跑进屋里。

三人在院坝的小桌旁坐了下来，苏清越给老爷子和奶奶各倒了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你们说，她会记得我们吗？”

“当然，我们又不是玩家，她记忆里只有我们，气死白之礼那老东西。”老爷子解气道。

“以前我还挺怨念的，但真正看到她，这心里啊！止不住的喜欢。能见她一面，又活了十来年，还有你们俩陪着，也不算白走一遭。”

白奶奶笑着感慨道，脸上也全是解脱。

“没想到，你二位怨念这么大。”苏清越面露惊讶，端起茶杯豪饮一口，率然道：“我倒还好，虽然苏清越的记忆大部分是打打杀杀，心底深处却尽是美好。”

“你当苏清越还当上瘾了？你可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他的复制品，还是不完全版本。”老爷子挖苦道，他对自己的身份接受不能。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他委托我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而且我也很喜欢小家伙，可惜只有这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