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莫名，不过这对白曦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转身看向两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您小心，我们在对面的铺子里等您。”余诚刚想了想，既然白大佬不让他们跟着，他们就不进去添乱了。

余诚刚带着唐光勤躲进了对面的店铺，白曦则取出白月匕首，走进了商场。

年久失修又无人打理，商场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也非常凌乱，每一步都能在地上踩出一个清晰的脚印。

白曦走到商场中心，四周寂静无声，没有其他动物、植物，更没有人，感知里也没有任何波动。

“我来了，出来吧！”

白曦大声喊了一句，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任何一丝异动，她都能发现。

这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脸庞，白曦立刻警觉起来，没等她有所反应，一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

“你终于来了，比我想象中快一些，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

“你是谁？”

白曦皱起了眉头，这人的语气很熟稔，好像认识她，难道是前辈们，但前辈们不该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我已经没有名字了。”那声音再次响起，沧桑久远，带着些追忆往昔的感慨。

白曦暗暗感应四周，但空间感知里没有波动，这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没法定位。

她只得再次开口问道，“你引我们到这来，目的是什么？”

那声音纠正道：“不是你们，是你。我在这儿等了太久太久，久到连我都忘了，自己还活着。”

听着耳边的话，白曦并没有太过相信，心里反而疑惑，

如果这里是祭祀核心，为什么一个古神会的人都没有？难道她搞错了，游戏提醒的高维生物和古神会没有关系？

在白曦思考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询问道：“小丫头，外面的世界变化大吗？共工那狗东西死了吗？”

声音的问话让白曦震惊不已，表情差点没绷住，她追问道：“你知道共工？”

声音愤怒道：

“要不是他和颛顼那狗东西争夺命源，我们AT星域也不会成为游戏的培养皿。大半个星域的生命啊，数以万计的灿烂文明，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我也不知道共工到底死了吗？对我们来说他只是一个传说。”

说完，白曦又问道：“什么是命源？”

声音语重心长道：“小丫头，不要探究命源，更不要追寻命源，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白曦还想继续问消息，顺着声音的话点了点头，问道：“你知道游戏培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白曦的话，却让声音哈哈大笑起来，还带着一股愤怒，“培养？你管这叫做培养？希望到了A级，你还能这么说。”

声音又停顿了好一会儿，再次响起，“小丫头，或许你是最有希望到达那里的人，但现在的你太过稚嫩，当不起这份期望。”

说到这里，声音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现在不能告诉你，说多了游戏会强制删除你的记忆，我的任务是向你传递一个坐标。

我会将这个坐标刻在你的意识体中，除非死亡，没有东西能消除你的记忆。”

话音刚落，白曦的头剧烈疼痛起来，好似有一把锋利的刻刀，不停在她的脑子里来回滑动。

这种深入灵魂的疼痛，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就算是用空间吞噬玩家都没有这么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这股疼痛慢慢消失，白曦脸色苍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擦擦额头的汗水。

【你害怕的洋娃娃，在红色的月亮下跳舞，用绳索拉住它。】

这是那个声音跟她传递的消息，奇怪却又难以理解。

白曦问道：“不是说坐标吗？怎么是一句话呢？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周围再没有任何声音响起，那个曾经令她害怕的恐惧感消失了，白曦皱起了眉头，她隐约知道那个声音死了。在将信息刻入意识体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那个声音的部分记忆。

他用尽所有力量在她的意识体上，刻下了这个坐标。

明明实际存在，但在空间感知里却没有，这是高维生物才有的独特现象。

因为他们不存在于这个空间，那声音能出现在她的脑海，根本就不是在空气中传播而来的声音，还是从更高维度传来的。

所以白曦没办法定位方向。

可这个人以前是玩家，应该是和她一样的低维生命。

白曦低声喃喃道：

“你把自己升维，卡在狭小的时空缝隙中，只为了给我传递这一个坐标吗？”

天哪！

白曦的心态炸了，他怎么忍受得了那种痛苦？

这就相当于是，将一个成年人塞进木桶中，那种对精神的压迫和折磨，光是想想白曦都难以接受，他却不知道忍受了多久，这可是和共工同时期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