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江!
云亦巧收招转身,漫天剑气消散一空。可就在同时,第二剑已经出鞘,奔流如江河一般的真气汹涌而来!
“来得好!”张子龙毫不在意的拔出双腿,双手持枪一记力劈华山。
紫色真气长河连绵不绝,被青梅酒击碎的地方被瞬间弥补,少年被侧面撞中,身形被轰飞到墙上。
飞星!
云亦巧再出一剑,一抹刺目寒芒直奔少年咽喉,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张子龙瞳孔紧缩临危不乱,千钧一发之际侧头躲过,同时势大力沉的一记膝撞顶在女子腹部。
两人几乎同时从墙上摔落地面,少年无所谓的活动着手脚:“十步一杀,不是还有七步么?使出来看看!”
云亦巧嘴角流出一道血丝,要不是她里面穿了宝甲,恐怕这一击就能震破她的肺腑:“从今天开始,我讨厌力气大的男人。”
手下三名密探护卫在女子身前,云亦巧一把拨开他们:“滚开,废物!”
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时的女子眼中没有丝毫忌惮犹豫,有的只剩下滔天的战意:“既然侯爷想看,那我就献丑了。”
两人一东一西站在顶角,气势不约而同的迅速攀登,周围桌椅承受不住纷纷化为齑粉。
吕今瑶有些担忧:“这女人气势犹在张子龙之上,没事吧?”
华羽曾经见识过这一招,如今也有些拿不准:“应该没问题吧,虽然能坐到皇城司副指挥使的都是怪物,可我还从来没见子龙输过!”
吕今瑶不甘心的锤了一下墙壁:“生死相搏的时候,咱们居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可恶!”
华羽刚准备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女声:“哇!这里在打架啊!”
邋遢青年吓的浑身一哆嗦,要知道他跟吕今瑶可是靠墙而立,外面就是荒莽大阵,根本不可能有人。这大白天的难道见鬼了不成?
转回头,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可爱小姑娘,正蹲在窗上赞叹连连。旁边还有个长发及脚的青年正在挥舞着手:“哟,好久不见啊!”
店内局势瞬间一变,云亦巧收功戒备:“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萧河不好意思的挠头而笑:“无名小辈无名小辈,就不劳烦云大人惦记了。”
张子龙也有些惊讶:“萧河,你怎么在这?”当初几人一起逃出李行舟的魔掌,除了薛老怪外只有这个萧河最后没有背叛。
萧河哀叹一声:“张大侠我就是在这随便逛逛,你又何必坑我?!”
果然,云亦巧皱眉:“千里神行萧河?你要阻拦皇城司办案不成?”
时小雪双手掐腰:“老女人,你听好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如果再……”不等他说完萧河就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你不要命了不成?得罪了她,整个空空门都没好果子吃。”
时小雪满眼愤怒的发出“呜呜~”声,同时手脚还不安分的踢打。
萧河转回头,隐晦的对张子龙一眨眼:“我们真的就是随意逛逛,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后会无期!”说完抱着时小雪飞身而退。
云亦巧刚准备说话,二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蝉脱壳!
张子龙心思电转瞬间就做出反应,眨眼间出现在窗边,手中已经拎着华羽二人:“别再派手下送死了,咱们广陵见!”
说完一跃而出,这才看见黑幕中出现个裂缝,地下还倒着几个密探。张子龙撒腿狂奔转眼间钻入密林消失不见。
云亦巧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片刻后“噗嗤~”一笑:“说好的不死不休呢?好,咱们就广陵见!”
转眼看见仅存的三名密探,他们面色惊恐的束手而立。
云亦巧冷声问:“你们觉得今日自己表现如何?”
三人全身一僵,同时跪地磕头:“卑职罪该万死,求大人饶命!”
美艳女子冷笑一声:“饶命?算了!今天本官心情好,你们自裁赎罪吧,也给家人留个富贵!”
“大人饶……”
云亦巧戴上斗笠遮住面容:“别不识好歹!皇城司养你们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贪生怕死的,还是说你们准备跟我回去接受审理?”
“卑职……遵命!”三人互视一眼,颤抖着手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
水云城!空空门!
“怎么样了?”时小雪忧心忡忡的问爷爷。
头发花白的时千捻须笑道:“放心吧,张少侠这两位朋友中的毒,因为要做到无色无味所以药力并不算强,休息一天就可以恢复了。”
时小雪追问:“那张子龙呢,他没事吧?”
时千面露苦笑:“大夫说他体魄异于常人,伤口又被烧焦止血,所以随便上了点金疮药就走了。”
小姑娘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爷爷你是不知道,今天那女人可凶了,找来了好几百人合起伙算计张子龙,太可怕了!”
时千皱眉:“在福州这地界上居然还有人敢这么算计张少侠?小雪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时小雪想了想:“萧河说他们是什么皇城司的人,爷爷您知道么?”
时千瞠目结舌,手中捧着的小火炉摔在地上,火星四溅。
厢房内。
张子龙坐在床边,看着双手抱头满脸无趣的萧河:“李行舟还活着!”
萧河散漫的眼神突然凝聚起来:“真的?”
少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