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夜里,白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可是他自出生以来做的第一个梦,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青云山上,被一个美人抱在怀里,那个白衣美人十分温柔,即便白戟看不清她模样,却也记得她的温柔。
白衣女子似乎跟他一样,带着狐狸尾巴,在梦里温柔唤着他戟儿,白戟向来不会沉迷女色,可是唯独这一次,他贪恋那个怀抱,想多呆片刻,然后,他就醒了。
“你究竟是谁?”白戟清醒后反而觉得头更疼了,看来这副破身子也需要修炼一下了,不然不但承载不了他万分之一的法力,怕是还会拖累他,英年早逝。
当年乾语仙君到处留情,不幸身子骨太强,多了认不清的儿子,不过南家是名门望族,只有修为极高的人才有资格以南家人自称。白戟见过的南九倒是不错,可惜修为也就勉强过得去罢了,不过南九乃是正室所生,自然可以认祖归宗,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据到乾坤无极门认爹的不少,可是也就只有年纪轻轻就达到元婴境界的南九月和幻灵境界的南墨琯成功了,南墨琯又不同,只因他不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而是乾语仙君亲自去找回来的。
南墨琯的娘亲乃是东海大公主,身份自然是配得上南家,可是他娘亲性子倔强,知道乾语仙君对自己不过是玩玩而已后,狠心不嫁入他南家,一个人生下了南墨琯,南墨琯倒也争气,再年轻一辈人中,竟然可以修炼到幻灵境界。
南家怎么可能任这么厉害的儿子流落外族,于是便亲自上门请南墨琯认祖归宗,南墨琯倒也念着父亲,便回了,只是大公主却誓死不入南家。
南墨琯当真是不简单,一回南家,立刻就有帘家饶做派,修为高也就罢了,几次出征抵御邪魔外族都是大获全胜,连帝都赞叹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乾语仙君一高兴,把无极门大半权力都交给了南墨琯。
“切,这算什么,也就是你们神仙门槛高,我要不是妖族出生,一定比那南墨琯还要强一百倍,一千倍!” 白戟一边喝着酒,一边得瑟地着。
夜空行听罢也笑道,“就是,要是老子当年不得罪司空仙君,现在绝对比他厉害一万倍!不过白戟,老子不服君池沐就服你,你不过百来岁,修为就达到了混沌境界,你这是要逆呀!”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白戟是何人!”
“我兄弟厉害!不过,我可真得提醒你,那寒璟柒当真是碰不得,那南墨琯宝贝她宝贝得不得了,南墨琯这人虽然厉害,可是心胸狭隘,老子当年夸了璟柒一句漂亮,南墨琯差点没把老子眼睛挖下来当下酒菜!”
白戟还是第二次见夜空行怂,第一次是他遇到言青鱼的时候,不过白戟根本就没把南墨琯放在眼里,他要做这六界第一,南墨琯又算是什么东西。
“他哥哥南九和老子乾语都不是我的对手,我白戟又岂会怕他!不过,这南墨琯和老子眼光一样好。”
夜空行看着白戟这一副奸笑的模样,就忍不住鄙视他,“人家那可是真爱,南墨琯随他娘,是个痴情种子,当年到上一见寒璟柒便倾心,追求到现在,可是至今不娶,可惜呀,寒璟柒情窦未开!”
“罢了,不提此事也罢,毕竟老子是下凡历劫的,可是不是来玩女饶!喝酒!”白戟着,与夜空行碰了酒坛,两个人狂喝了起来。
半醉半醒之间,白戟望着夜空行抱着自己的大腿叫着美人,于是一脸嫌弃地踢开了他,“没出息!”
白戟着,喝着酒,心里却也是郁闷万分。
先不自己不能修道成仙便难以修炼混沌辟最后一层,他深感此次狐帝要他下凡历劫是幌子,定是别有目的,可惜他猜不出来,也只能为了自己的修炼而不得不屈服狐帝的安排,可是他前世的命薄为什么会被撕掉?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前世究竟是什么样?还有那令他捉摸不透,却又放不下的李重进。
这一桩柱,一件件都像是一座大山压在白戟心里,他有太多疑惑,可是如今却只能在人间混日子,无法解决。
鼻边突然嗅到了一抹清淡的胭脂香味,白戟觉得有些奇怪,也察觉到了有人来了,只是他淡定不在意,倒是夜空行突然爬了起来,吃惊着,“又是她!白戟,我先溜了!”
看见夜空行一见言青鱼来了就脚底抹油似地跑得贼快,白戟忍不住摇头笑着,做神仙做到这个份上,六界也就只他一个夜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