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叫,花园中已有花仆井然有序地修饰着花草,打扫的下人也没有丝毫怠懒,细致地清扫每个角落。
一个女婢小步快走跑来低声提醒:“夫人来了。”
在场下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退至两旁,低头行礼:“夫人。”
随着问安声,一行人出现在了花园。
为首的女子一身深蓝色衣裙,上纹的牡丹样式栩栩如生,衬得露出的皓腕更加雪白,连腕上的玉镯似乎也更剔透了几分。发间的步摇成色极好,做工精美,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不同于外表的婀娜动人,她的眸子却是冷静犀利,看不见半分女子的柔弱,不怒而威。
没有丝毫停留,这行人径直走到了一处精致的阁楼,这阁楼显然是用心布置的,清幽但不失美丽,上头挂着的匾额写着三个大字“行云阁”。
“小姐起了么?”为首的女子问道。
“起了的,在用早膳了。”阁前侍候的婢子福了福身,回道。
女子点了点头,她身后的女婢立刻上前,为其推开了门。
傅矜刚起,仍有些惺忪的睡意,即使此时端着碗,也有些昏昏欲睡。她早已听到门外的动静,这时正望着门外,见到女子,已是抿唇笑:“阿娘。”
傅夫人薛妩看着自家女儿面色仍有些苍白,双眼微微放亮地乖巧唤着自个儿,哪里还忍得住,大步走上前去把人一把搂住:“娘的好望舒,可有好些?”
望舒是傅矜的乳名,而今也只有父母这般喊她了。
而后又捧着闺女的脸蛋细细观察,更是心疼:“怎么脸色还这么苍白?可是厨房做的不好?”
傅·脸色苍白·矜顿了顿,握住薛妩的手,笑:“我好些了的,阿娘,您坐下来说。”
总之不论她面色已经多么红润,世界上总有一种苍白叫做母亲觉得她脸色苍白,机智的傅小姐选择放弃争辩。
“你呀。”立马意会了女儿的意思,点了点闺女白净的额头,薛妩嗔瞪了她一眼,而后便在她旁边坐下,陪着她用膳。
一顿饭吃得并不沉默。傅家餐桌上素来不讲究食不言这一套,倒不是傅苍身为武将受不来这一套,反是薛妩不爱这样。她是将门之女,自小行事豪爽,不拘小节,并不推行这些莫须有的规矩。
心满意足地看着闺女乖巧的吃着东西,时不时劝上两句,待得了薛妩同意撤了膳时,傅矜已经多用了半碗粥,眼中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