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薛皇后的心腹,闻言只是齐齐低下头,专心当着抬灯人。
时尧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没被薛皇后的话打动半分:“我要的,从来不是卫国公府。”
薛皇后的脚步顿了顿。
时尧的声音低沉缓慢,却任谁都听得出他的势在必得:“我的心思,只在卫国公府的翁主和成。”
薛皇后没有说话。
从小道中出来,终于有了热闹的声响,皇子的营帐和皇后的不在一个方向,两人就此分开。
时尧作揖告退,薛皇后看着他,点头,最后说了一句:“路还很长。”
时尧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路多长都不要紧,只要尽头有她,一切值得。
薛皇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半晌,才同身旁的管事嬷嬷道:“他的性子,和他的母亲真是一模一样的倔。”
管事嬷嬷应是,又往那个方向看了看,犹豫瞬间,还是忍不住问道:“九皇子他……”
“再看吧。”薛皇后说道,面上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仪,“回吧。”
一行人这才缓缓移到了营帐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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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后
卫国公府为避嫌,开始闭门养伤,下人进出也比之前少了许多,瞬间安静了下来,大概只有薛楟来的时候,是最热闹的了。
薛楟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往靠椅上一躺,照例询问了傅矜的伤势,知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傅矜想起她的婚事,顺口询问:“那日相看宣平侯世子不成,后来如何了?”
说起这个,薛楟哀嚎一声:“可别提了,我与这世子估计是不大有可能了。”
“怎么说?”傅矜问。
薛楟有些蔫的坐在椅子上:“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同你说,我打听出来,孟子烨喜欢文静聪慧的女孩?”
傅矜挑眉以作应答。
薛楟这才凄凄惨惨地往桌上一趴,说起来:“那天在林子里,我们碰到的那群公子哥里,就有孟子烨,就是那个穿着深蓝色配银边的公子。”
傅矜有点印象:“当时你还救了他?”
“对。”薛楟无精打采,“那时候形式紧急,眼看着刀就要劈他身上了,我就顺手救了,哪能注意他是谁,后来没事了才发现他的身份。
这下好了,文静是文静不成了,还当着他的面切瓜似的斩了好几个刺客,改明保不准婚约不成,人还能跟我做个兄弟呢!”
“你家三个兄弟,再多一个,也不知道养不养得起。”傅矜顺着她的话说。
顿时让薛楟又恼起来,炸毛似的控诉,半点没有先前那副飒爽利落的模样。
傅矜讨饶,安慰道:“也没多大关系,文静没了,不是还有聪慧么?”
听到这话,薛楟反而更沮丧了。
“你还记不记得,遇到刺客之前,我还抓了只挺漂亮的兔子?”薛楟幽幽。
“就因为那只兔子,我估计我是笨到孟子烨跟前去了。
那天孟子烨来跟我道谢,我发现是他之后,顿时就有点慌,然后再孟子烨跟我说日后一定让人到府上答谢我之后,我……”
薛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