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哼一声以示赞同:“多备些粮食衣物,保不准什么时候,还得上街赈灾去。”
薛楟目露担忧,最后也只能是叹了一口气。
“行了,回吧,再不回去,我娘又得念叨我了。”傅矜毫无形象的窝在椅子里伸了个懒腰,懒懒道。
另二人点头,站起身来。
就要走了,钟岑依才想起正事来:“顾着说话险些忘了,过段日子是我生辰,这是请帖,都得来。”
说着,从婢女手中接过两份请帖,递给薛楟和傅矜二人。
“别人就算了,钟美人相邀,就是那天下着大雪,也定然出门赴约去。”傅矜接过来,勾着唇角,依旧是那副懒语调。
先前钟岑依处处认识她时,见她这幅样子,只当是春困乏力,而今认识了整一年才知道,实则是这人一年到头都懒懒散散的,从没变过。
钟岑依轻啐她一口:“哪来一位放浪公子?”
话虽这么说,却是笑意吟吟的模样。
等说完了话,三人这才一同出了漱玉轩。
三府原是同一个方向,薛楟却是让两人先离开:“我到二叔那去看看。”
显然是今天见了薛娉,有些放不下心来。
等钟傅两府马车慢慢悠悠地开走,薛楟这才转身走向自家马车,却在半路被喊住。
“薛小姐。”
声音不带什么热情,却是比之旁人难得的和煦,至于被叫的人有没有察觉,那大概是没有的了。
薛楟闻声望去,一愣,喊住自个儿的,不就是先前远远看见的孟子烨?
孟子烨应是同林世轩两人分开后又回了漱玉轩,此时是从里头出来的,头上束着青石玉冠,身披藏青色披风,露出腰间一块青色的玉佩,单手负在身后,不消说什么,就能看出他谦谦君子的风范。
偏偏他又长相极好,即使是气度绝佳,令人不敢靠近,却又忽视不了他那副容貌,加之他此时面色和缓,那星目剑眉,丰神俊秀,且门第清华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总之薛楟就是先被迷了眼。
而后回过神,忍不住有些拘谨:“世子。”
若是没有猎场那一出,薛楟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大概是半点不跟拘谨沾边的,可惜先前猎场犯了蠢,导致薛楟一见到孟子烨就犯不自在。
“秋猎之后没遇见过薛小姐,还没问过,伤口如何?”孟子烨上前。
薛楟“啊”了一声:“没什么大事,都是小伤,早就恢复了。”
孟子烨点头,看她站在跟前,却不说话,没有半点先前他透过漱玉轩的窗户,惊鸿瞥见的鲜活样,眼中划过思索,而后努力再柔和了表情,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这个送给姑娘,谢过救命之恩和所赠的兔子。”
他不提还好,一提兔子,薛楟就懊恼。
她摆手:“都说了是举手之劳,且宣平侯先前不是已经同世子上门道谢过,送了好些东西了。世子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