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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傅矜靠在椅上懒懒跟他解释着自己先前劝他的话,时尧才知道跟着无奈起来。
“我说的养孩子,是像驯猴一样,只管着骂就想提高,就好像光骂人就能给苗浇水似的。”
“至于养虎。”她睨她,“把一头本来有本事的老虎训得跟只猫似的乖巧,算什么东西?”
而很凑巧,这两个例子,恰恰就在京中有对照的人家。
一家望子成龙的很,从小对孩子的培养就是非打即骂,最后教出来的公子哥别的没有,只会唯唯诺诺,不知道多惹人议论,不少人家由此得出教训来,也将这家的管家夫人当做笑话看待。
还有另外一家,儿子本来是养在边疆祖父身边的,自小跟着习武,有着一手由祖父调教出来的好身手,假以时日,能得见又一位名将的诞生。
可惜这家的祖父因为伤病过重,早早离世,这孩子在少年时候就被送回了京城。这家男主人是个极其看重权威的人,觉得儿子在边疆多年,变得野性难管,用尽各种手段,最后真的将这少年人管教成了一副有礼的模样,但是却也再也不见曾经崭露锋芒的将领风范。
这一家人的事情,在京城倒是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对于位高者来说,这样的消息,也早早被罗列在条上,准时送到了书案前。
可惜这样让人引以为戒的消息,时尧却误解了意思,不仅说养孩子当如此,还说对待别的事情也可以如此。
这不才把傅矜吓了一跳,只以为薛皇后平日里过于严肃,惹了他的误解,想着把这人的思想掰正回来。
谁知道越说越乱,最后演变成了咱们这位晔王殿下的委屈难忍。
晔王殿下选择以沉默来面对这场天大的误解。
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义正言辞写着几个大字:只要我没有表情,没人能看到我的尴尬。
把傅矜逗得手抵在鼻下,又是一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