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派你来的?”
府衙的大牢,几个衙役站在身后,手里拿着手臂粗的棍子,一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
姜夙端坐在正位,脸上没有一点好颜色,就是苏矜坐在一边儿都觉得害怕。
地牢实在有些压抑,也是因为见不着光,还有带着些许潮湿,所以气味着实有些不大好闻。
姜夙原不想苏矜跟着一块儿来的,但苏矜非得跟着,美其名曰担心他的手臂上的伤,非得跟一块儿。
还真是粘人。
姜夙虽然嘴上不乐意,但是心里却开心得不行,还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没有谁派我来的,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官兵在镇上为非作歹!”那男人说。
苏矜有些愣,这男人虽然看着有些沧桑,但其实年纪不大,应该也就二十四五,比上姜夙还小一点,只不过还是姜夙看着好看。
“清水镇应该除了府衙的士兵之外,朝廷就没派过人过来,又何来为非作歹之说?”姜夙说。
“呸!你们是没派人来,这府衙里的,就没一个好东西!没有一点作为也就算了,看着城中百姓每日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知道站在一旁围观,这样的官府!要其何用?”那男人狠狠道。
清水镇的情况,他们昨天夜里也都看到了。
他们还纳闷了,夜里城中应该都是有士兵巡逻的,但昨天夜里是一个都没看见,反倒是那些北国人,在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苏矜一听这话,转头就看向了身后的那几个衙役。
那几人都像是不好意思得左右躲避着目光。
果然,这其中有问题。
“这就是你刺杀朝廷命官的理由?”苏矜问。
“都是一个德行!这样的命官有什么用?”那男人这话说得直接,看来已经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你叫什么名字?”姜夙问。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爷叫陈子望!”那男人说得十分傲气,完全不顾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陈子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姜夙说。
陈子望有些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刚刚做得是好是坏。
只是姜夙这话一说,身后那些衙役瞬间就慌张得不行,他们开始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这事儿要是被查出来了,他们可就完了。
只是陈子望没说话,看来还是有点儿犹豫。
“那你自己考虑考虑,如果错过了我们,你们的事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子解决。”
姜夙说着,也就起了身,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眼那几个衙役。
就是这一眼,直接把身后的几人吓得不行,两腿打颤。
“一会儿叫几个人过来看着,别叫人跑了。”姜夙出门时,才对身边的苏矜吩咐道。
这看似是跟苏矜说的,其实是跟身后那些衙役说的,他是担心这些衙役把陈子望给暗自解决,来掩盖自己做得事。
所以才借着给苏矜说的幌子,把这话说给那些人听。
姜夙都这么说了,那些人自然是不敢做那些暗事儿了。
苏矜撇了撇嘴,得,又拿自己做幌子。
“得,小的这会儿就去找人过来。”
这还自己叫小的,姜夙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