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和你没关系了?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管家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少夫人您明察秋毫,老奴是冤枉的啊!就算有什么错,那也是他们两个的错!不关老奴啊!少夫人您要打要杀,只管找他们两个好了!”
凉月忽然笑了,对赵妈妈道:“好了,赵妈妈,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吧,听了怪心烦的。”
赵妈妈得令,直接抖了抖那包袱里不知道是什么的布料,塞在了管家的嘴里。
不管他的挣扎呜咽,凉月又看向王忠和德胜两个人,冷声道:“看见了吧,你们两个的忠心耿耿,换来的就是这样,一旦东窗事发,背锅的就是你们,死的也是你们,而他,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你说你们还坚持个什么劲儿?等着他反咬你们一口,然后替他去死吗?”
王忠面露纠结,德胜则是一脸愤恨地瞪着被封了口的管家。
见他们还是不说话,凉月没了耐心,扶额对赵妈妈道:“既然他们不肯说,那便报官送去府衙吧,顺带打声招呼,那些刑罚一一都上一遍,活下来就要实话,死了便扔去河里喂鱼。”
一听这话,王忠再也撑不住了,突然喊了声:“慢着!”
“晚了,我没心情听了。赵妈妈,将人送去府衙。”凉月心里冷笑一声,都这时候了,居然还不肯直接说,还想着跟她谈条件?!简直是做梦。
果然,凉月所想不错,王忠虽然开了口,却还是想着以此来谈个保命的条件的,哪知凉月竟然说不想听了,直接让送去府衙。这还得了!一旦进去了,那他还有命活着出来吗?!
“少夫人,少夫人且慢,少夫人息怒!小的说!什么都说!我不想去大牢啊!”恐惧之下,王忠已然没了底气,别说什么谈条件了,他现在只求少夫人能听他把话说完,说不定他表现好,少夫人就宽宏大量饶了他一命呢?
德胜见王忠这般怕死的怂样儿,眼里露出一丝鄙夷来,却没有再破口大骂,而是看了管家一眼,恨恨道:“我也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凉月似是笑了一声,故意道:“那便说吧,若是有一句说谎,我便叫人拔了你们的舌头,如何?”
王忠和德胜皆是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凉月。他们只知少夫人凉月是薛家的义女,还道是个妇人家而已,却不想现下看来,这少夫人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反倒是他们,狗胆包天,一时糊涂惹了女阎王……
事到如今,两个人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凡是自己知道的,一个字都不敢漏掉也不敢作假,说了大半天,才堪堪把全部事情一一坦白清楚。
而青莲早备好了笔墨,在一旁飞快的记录着。
直到全部说完了,王忠和德胜竟然同时都舒了一口气,受人胁迫的日子并不好过,如今败露了,他们竟然觉得轻松起来。再看向一旁的管家,哪里还有之前叫冤的嚣张模样,一张脸上已是颓败之色。
“青莲,可都记下来了?”凉月表示很满意,接过青莲递过来的好几张纸,一一看了起来。
青莲手里拿着毛笔,也不妨碍她气不过上前狠狠地踹了管家一脚,愤愤地骂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行了,好好收着。”凉月将纸张仔细折叠起来,又给了青莲。而后又道,“将他二人关进柴房,好好看着,至于管家么,关进地下暗室。”
左右苏逸快回来了,这件事情牵连甚多,还是等他回来再做处置吧。
凉月一发话,三个人立即就被押了下去。
赵妈妈不免有些担心道:“少夫人,老奴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院里有隐卫护院还能发生这种事情,老奴担心……”
“这是有人盯上咱苏家了,他们在暗咱们在明,再怎么担心防范,总有被钻空子的时候。”凉月打断她的话,忽的笑了一声,声音清冷道,“吩咐下去,将今日这事儿封锁住消息,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赵妈妈,你再去各院里敲打一番,我就不信,那些小鱼小虾能沉得住气!”
赵妈妈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应下了,见凉月心中自有决断,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更加盼着少爷快些回来了。
“回房吧,天也快黑了。”凉月微微叹口气,按下了心中忧虑,只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来。
她深知如今自己肩上的责任:她平静,下面的人才会安心。苏逸不在,她就是苏家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