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名义上给他们弄了个调令,把他们赶出特务营,但是却并未发还他们任何东西,现在别说是小刀了,就算是根针他们都没有,全身上下只剩下身上这一套脏兮兮的破
烂军装,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给他们剩下。
而汽车团的这两个当兵的除了刺刀,并没有小刀,只有针线包里面的这根大针,所以李军只能凑合着用,多扎几下,另外还要把伤口豁开一些,这才能把瘀血给放出来。但是这么一来就让冯天豪承受更多的痛苦,每一针扎下去,特别是豁开伤口的时候,冯天豪都疼的浑身哆嗦,两只手死死的攥住担架两边的棍子,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哼
声,脖子上的青筋崩起老高,浑身的肌肉都绷紧的如同钢铁一般,一丝一丝的肌肉都崩的显现在了皮肤表面,可见这种疼痛是多么的强烈。
但是冯天豪真是一条汉子,硬是挺了下来,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最多就是喉咙深处哼一声罢了。被豁开的伤口之中,黑『色』的淤血不断的流出来,那个看管他们的士兵不方便动手帮忙,于是干脆把朱文昌的手也从担架上解开,朱文昌赶紧也挣扎起来帮忙,拿着『药』棉把
冯天豪伤口流出的淤血擦掉,小心翼翼的将为数不多的磺胺粉撒到这些小伤口里面,防止伤口发炎溃烂。
为了不被军官发现,李军下手又狠又快,这样可以缩短冯天豪承受痛苦的时间,另外也可以赶在被人发现之前,把冯天豪的伤给处理完。
就在他快把冯天豪屁股上的瘀血也放完的时候,守在车尾望风的那个士兵慌里慌张的扭头小声叫到:“来人了!来人了!赶紧趴下!”
李军赶紧藏起大针,把冯天豪的衣服拉下来遮住他的后背和屁股,连忙又趴在了他的担架上,朱文昌也赶紧趴在了他的担架上。
虽然现在他们有机会逃走,但是冯天豪目前伤势比较重,暂时还没法动弹,李军和朱文昌肯定不能抛下他不管,于是两个人也只能忍着,暂时留在车上。两个士兵很紧张,看他们趴下之后,刚松了口气,那个军官就带着人走了过来,把三个饭盒扔到了车上,并且拎走了他的马灯,那个装作胳膊扎了木刺的士兵,还装模作
样的连声对他道谢。那个军官还挑着马灯伸着脖子看了看趴在担架上的李军三人,没看出什么异样,于是对两个当兵的说道:“你们俩看紧点他们仨,别看他们都带着伤,也不是好相与的!这
三个都是狠人,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要是他们跑了的话,老子就唯你们是问!哎,还有你们三个听了,老子也不为难你们,老子也是奉命行事,把你们送到昆明,到了昆明你们想干啥干啥!老子还可以给你们帮忙,但是这路上,你们都老实点,别
给我惹麻烦,要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李军三人根本没搭理这厮,因为他们很清楚,这厮充其量就是跑腿的,跟他罗嗦纯属白费口舌,而两个当兵的则连忙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当官的又吩咐道:“这三盒饭,你们俩一人一盒,他们三个一盒!吃完了你们留个人守着,去把饭盒送回去!”说完之后他才晃『荡』着拎着马灯向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