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真周县长没说过?”方汉民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对周县长再次问道。
“果真没有!我从未说过此话,这是胡说八道!”周县长气的手都哆嗦了,手里握着的文明杖,捣在地上叮咚作响。
“这么说来,这都是那个姓金的自己的行为吗?他为何要拒绝卖粮给我们呢?要知道这可是在采购军需物资!我们此次前来,可是要协助贵县防御日寇的,按理说的话,我们的军需粮草本该是贵县给我们提供,但是在下觉得初来贵地,并不想叨扰太多,想着自己出钱采办军需粮
食,但是没成想却遭此待遇!
而且这个金掌柜明知我等是采办军需粮食,但是却故意刁难,在拿了我们的定金之后,却将粮食又藏了起来拒绝卖粮给我们!
那么请问周县长,这个金掌柜这么做是不是有破坏抗战的嫌疑?还是有人确实在背后指使他这么做呢?”方汉民于是不阴不阳的对这个周县长说道。
旁边的孙连长一听就急了,因为这件事确实跟他有关系,是他给姓金的打了招呼,不让姓金的卖粮给方汉民。但是现在姓金的被扣了个汉奸的帽子,他怎么都不敢再认是他交代过不许金掌柜卖粮给方汉民的,于是赶忙说道:“周县长,我相信您一定不会给姓金的交代,不让他卖粮
给方营长!姓金的这是明摆着在破坏抗战!”周县长这会儿被方汉民的先发制人给乱了分寸,私下里禁止粮商卖粮给军队,这不是一件小事,在这个时代环境之下,确实有破坏抗战的嫌疑,这个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
能背的。于是他赶紧点头道:“孙连长说的不错,本官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贵部前来我们黎平,为本地防范日寇侵袭,我欢迎还来不及,岂能再背后指使他人不许卖粮给你们?这
是胡说八道!”
“这么说来,周县长是欢迎我们进驻贵地了?”
“这是自然!”周县长哼了一声之后,还是捏着鼻子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我还以为我们此次前来,贵县上下不欢迎我们呢!我上午时候派人起来跟贵县接洽,但是却一个管事的都没有找到,周县长也避而不见,只让一个小职
员将我的手下打发了,以至于我们只能自行雇请挑夫帮我们运送物资!难道贵县平时都不上班吗?”方汉民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周县长一听,这脸就更挂不住了,上午这些丘八派人来县城找县府接洽的时候,他听闻消息便立即躲了起来,而县府几个科室的科长,听闻消息之后,也都立即逃之夭夭
。对于支应军队这种事,他们现在是避之不及,一旦摊上就有数不清的麻烦,所以能躲则躲,中午时候,他还专门派人打探了一下,说那些新来的丘八们自己找了一帮挑夫
离开了县城,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