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刚挂电话就又打回来了?”姚维明皱着眉对着电话问道。
“是这样的主任,刚才先是徐局长给我打了个电话,可能是范正山去找了行政院和军政部的人,给他打电话了,他的意思是让我放人!
接着刘主任也给我来了个电话,也是这个意思!我这刚挂了电话,门外现在大公报和新民报的记者又来要求采访我,也是奔的这几个人来的,我想问一下您的意思,现在该怎么办?”
陈为言急急忙慌的对姚维明说道。
姚维明听罢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范正山这次居然介入这么深,为了这几个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垃圾一般无关紧要的退役老兵,居然放下架子撕下脸皮跑到了行政院和军政部告状,请出了军政部和行政院的大佬直接向警察局施压,甚至直接找到了负责管警察总队的刘主任施压。
那么这一下事情就不好办了,本来他听说范星辰请来了大公报和新民报记者,介入到此事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挠头了,现在连行政院和军政部也开始介入到了这件事之中,那么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他开始有点想不通范正山作为一介商贾,即便是其儿子范星辰受过方汉民的恩惠,被方汉民所救,他出于情理之中,会给方汉民帮一些忙,可是生意毕竟是生意,他们这些商人逐利是放在第一位的,肯定不会不顾一切,甚至冒着挑衅军统威严的危险,来帮方汉民。
可是他没想到范正山居然这次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不但把史玲从他眼皮底下弄走藏了起来,甚至于为了那些个老兵,居然不惜得罪他们军统,跑到了行政院和军政部去告状,动用他的压箱底的人脉关系,来向他施压。
但是转念一想,他马上就明白了原因,范正山之所以如此愤怒,恐怕还是跟他脱不了干系,就在前天,因为找不到史玲,他的一个手下给他出了个馊主意,提议找些袍哥,挑一间范家的商行,给他们点把火,火不用烧的太大,算是对范正山的一个警告,敲打敲打范正山。
他当时没深想,便答应了下来,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得到了消息,那个手下已经把这件事做了,说给范家一个商行点了把火,但是范家的损失不大,他听了之后,只是觉得这件事可能会有点不太合适,但是因为陈为言昨晚要突袭朱文昌等前特务营官兵的住处,他依旧没有深想。
现在陈为言的电话打过来之后,他这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范正山这次这么做,范正山这是彻底被他给激怒了。
这次他的手下找人给范家的商行纵火,没有吓住范正山,相反还把范正山给彻底激怒了,原来范正山并未调动起压箱底的关系,但是今天他这么做了,可见范正山算是彻底怒了,要跟他放手斗一斗了。
想到这里,姚维明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很蠢的事情,把本来不该这个时候激怒的范正山给彻底激怒了。
范正山这么一闹,事态就有点不太好控制了,起码在明面上,接下来他将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不得不收敛一下了。
而这次陈为言抓朱文昌等人,他还期待着能从朱文昌等人口中挖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现在看来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