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劭则坐在前方角落的位置,眼神对着桌面,在一口一口匀速地进食。
穆缘将买来的食物给办公室里的每个人分发完毕,最后,手中还提着剩下的一个煎饼……
她拎着还铺着热气的塑料袋看看,几步走到前面角落一边的空座坐下了,煎饼被她放在了南劭视线所在的桌面范围内。
“多了一个,给你吧。”穆缘好意地说,然后抬手指指。“你不是饿了吗?”
南劭瞥见她示意的手,滑动眼神看向所有者,再接着听到了她说的话。从二人去模拟现场到回到警局,路上的交谈几乎都是围绕案件,连买早餐都是穆缘提出来的,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自己饿……
“我什么时候说饿了?”南劭将手中被吃了一半的煎饼从嘴边移开。
穆缘懵了……刚才盯着煎饼看得出神的,不是他吗?
还热乎的煎饼把木质的桌面熏染出了一片热气,穆缘手指穿过塑料袋的提手慢慢把它抽走,指关节的部位在桌面薄薄的蒸气上面划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而那套煎饼最后的归宿还是在楚无争以“不浪费”为理由的索要下给了他。
“对了,我们俩刚才去模拟了一下现场。”穆缘想起刚才的收获,顺嘴提起。“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三名受害人现在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楚无争第一个煎饼已经吃完了,正打开第二个啃了一口,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跑进办公室的一位金省警员着急忙慌的态度给打断了。
这位年轻的警员面色很紧张,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慢点说,怎么回事?”一边以为老刑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口厉声道。
年轻警员缓了缓神。
“有个人来打电话报案,说她女儿失踪了,失踪当天穿得也是白裙子。”
第四名失踪的女性叫萧婷婷,今年18岁,是今年高考的落榜生,打算复读。
萧婷婷家住在小吃街后巷的一栋老式居民楼内,她的爸妈开了一家杂货铺自给自足,据她父母讲萧婷婷从小非常懂事,这一次高考没发挥好,憋在家里两个月一直是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萧妈妈操着一口带着浓重的金省口音的普通话,痛哭流涕。“俺的心头肉啊!你要是出了事,妈可怎么活呀?”
穆缘不断地在安慰萧婷婷的妈妈,给她递纸巾。
一旁的萧爸爸还算冷静,不过脸色也不好看,他对警察说:“婷婷昨天早上提出说要去镇子上买点东西散散心,结果到了晚上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和她妈出去找了一夜,唉……这是谁要害俺家姑娘啊!”
“您女儿回家的路上是不是会经过一条巷子,并且没有路灯。”楚无争问。
萧爸爸还在回想,萧妈妈赶着回答到。“对对,有这样一条巷子,俺闺女以前每次都害怕,都让俺陪着她走。”
萧妈妈说完,又继续嚎啕了起来。
听了半天撕心裂肺的嚎哭,穆缘心里有些不好受,出来的时候她揉了揉脑袋,惋惜地叹了口气。
萧婷婷家距离分局走着也不过十分钟,所以他们一行人就决定步行回去。
穆缘把记录的本子交给楚无争,然后和他并肩走着。
穿过小吃街,几人进入了那条街巷,凌晨时分,二人对于案件的模拟在此刻就莫名地在穆缘眼前演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