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后，穆缘从医务室里面给李一拿了些药，涂在了伤口上，然后两名警员将她带进了审讯室，对李一的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楚无争问。

“李一。”

“年龄。”

“19岁。”

楚无争顿了一下神色，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又问了几个相关于案发当天的问题，李一没回答。

楚无争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厉声问。“你知道杀人要判几年吗？你已经年满16周岁，是需要承担相关的刑事责任的。”

他猛然的严厉语气明显将李一吓到了，她看着她的眼神中全是畏惧，然后慢慢低下头，抠着手，没有说话。

“你别怕。”穆缘出口轻声安慰。“案子进展到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但我们想给你机会，只要你跟我们说实话，我们一定会帮你争取最宽大的处理。”

“11月29日中午，你偷偷溜进陆子谦办公室里干了什么？”楚无争手拍在桌子上，身子前移，瞪着她。“李一，你不要有侥幸心理，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来，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传唤你过来？”

审讯室里安静了下来，坐在桌后面的两人呼吸都轻缓了下来，穆缘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有些倦意，手扶着歪过的脑袋揉了揉。

随后，她眼睛一抬，留在了前方的地面上，停了很久。

“李一，你的鞋挺好看的。”穆缘轻轻开口，语气里并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像是很迅速的冷淡了下来。

楚无争微微偏过头瞧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看向地面上李一的鞋子。

不是很合适她的款式，小女生应该都会喜欢，看上去像是地摊上面会很出众的一款。

塑胶材质，粉色的鞋身上面有镂空的花印，鞋头上面有一只蓝色的团花，被磨损得有些掉了色，周围是水滴状的花瓣，镶嵌的很紧簇。

但就是少了一个花瓣。

“为什么要杀陆子谦？”穆缘接着开口。

李一低着头哭了出来。

李一第一次上学是在八岁，是母亲的女老板帮他联系的学校，她整个小学生涯上的还算完整。但上了中学之后，由于母亲的原因，总是上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在高二的上学期，李一的班级内新转来了一名学生，男生一进班级门的时候，她就认出了那是他的小学同学——云鹤。

云鹤也认出了她。

他一直都记得李一的好，所以见到她的时候非常兴奋，下课下学的时候都来找她一起玩。可李一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他不愿意让云鹤和她每天混在一起，她知道这对他没有好处，李一所以对他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甚至打他骂他，可是云鹤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李一的周围，他从同学的口中听过很多有关于她的事情，他很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