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桦川脸上好像有了淡淡的笑意。“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对了,还有你那个南劭,其实最开始我只不过是想要你的一颗肾,但你们耽误了我太多的时间,我没有耐心了,现在我是真的想杀了你。”
穆缘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有力陈述,她眼中全是疑惑。
“你要我的肾,为什么?”
易桦川没有回答,穆缘兀自凝着神想了想,随着就想到了自己在金省被囚禁的那一段时间,被抽的一管血。
“你要救谁?谁和我的血型是一样的?”她想到了一个名字。“黄叶……”
易桦川这时的表情才有了变化,手中掐上铁板的边沿,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指尖开始泛白。“你还挺聪明的,那就继续说说,你还想到了什么?”
“我和陶喜的血型是一样的。”穆缘躺在硬邦邦的铁板上,回忆到。“你曾经给她做过体检,因为她不适合捐献肾脏,所以才杀了她,对吧?”
“她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她本来就该死。”易桦川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在她之后我一直在找相同血型的人,我找了太久,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医生通知我,黄叶必须要进行手术了。”他眼中流露出了哀伤,慢慢叹了一口气。“但是天赐良机,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助理突然告诉我,他那天偶然听到你说,你也是这个血型。”
“所以你才策划了白裙女人案,而且特意用关系将我们派到金省,为的就是能抓到我。你还特意让张康作画,为了把责任推到鲁彪身上。之后又利用鲁彪的两起凶杀案,也是想让我上钩……”穆缘回忆起了,开口说到。
易桦川的手指点在床边。“穆缘,多合适。你弟弟欠黄叶的,就由你来还。”
提到穆木,穆缘立刻就不淡定了,扭动着身子骂了一句他。“告诉我,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起来她焦灼的样子,易桦川的内心似乎得到了缓解,他沉着面色点点头。
“我当然不会让他好过了,他套取我公司的机密,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本身就是要杀了她的,可是黄叶居然喜欢上了他?这就更罪加一等,他不能给她幸福,还要把给她幸福的我送进监狱,我为什么要让他好过呢?”他回想着,脸上在笑。“刀子,棍子斧子,我全都用上了,三天的时间,我把他打得都快要死了,可是我不解气,直到我把他放了出来,派人用高速的车把他撞得人仰马翻,看见满身是血的他在地上爬,哈哈哈哈……”
……
如果现在可以,穆缘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撕咬开他的血脉,让他血流如注,啃噬他的皮肤直至烂掉。她的眼泪已经滴落在了两侧的铁面上,她嘶喊着咒骂他,哽咽着哭到没有力气。
她躺在铁床上,他挥了一下手,一旁的医生走了过来,他的余光看见了他手中拿着的针管,医生握住了她的手腕,去找静脉。
即使穆缘疯了一样地在拼命挣脱,可也还是没有成功躲避,透明的液体迅速地注射进入了她的体内。
冰凉的刺痛感让穆缘无力瞪大的眼睛中逼出了眼泪。
“我让你好好的睡一觉,把身体,养好了。”
易桦川手上拿着的白色被子轻轻铺盖在了她身上,眼睛中的神情,几近和善,穆缘的意识已经有了些许模糊,闭上眼睛之前,头顶的灯被易桦川伸手关上了,她眼中一片漆黑。
一晚上的时间,南劭和楚无争查看了饭店周围的监控,发现有一辆面包车在案发时间从饭店的后门运走了一个一人高箱子。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北城医院蹲守的看守人员给楚无争打来了电话,说是黄叶已经被人接走了,但并不是易桦川接走的,而是他公司的手下办理的出院手续,因为程序合理,所以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