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着这位优秀学生的好态度,权万纪抚须笑道。
“好好好,难得你还记得为师,嗯,老夫这宅院虽不奢华,但是空屋尚有不少。
若是殿下你们不嫌弃,今夜就暂居于此,正好为师好好考教考教你这几年来,学问有没有长进。”
听到了这话,忙着勾栏馆阁,忙着打牌,忙着生娃,忙着跟处弼兄斗智斗勇的李恪脸色不禁一红。
学问莫说长进,能不倒退就已经是亲爹保佑了,李恪当机立断单刀直入。
“啊,不不不……那个老师,其实弟子此刻前来,主要是听闻了一个消息,特地赶来向老师求证的。”
“求证?求证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方才程某与殿下来到了这齐州,就听闻权老你与那位齐王殿下在齐王府外发生了争执。”
“弟子颇为担忧,所以此番过来给老师请安,还想问一问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听到了这话,权万纪抚着长须,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的扫视了半天,这才缓缓开口道。
“你们二人,真的就只是路过齐州这么简单?该不会是那许、李二人受伤。
让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这才一路追到这齐州来的吧。”
程处弼忍不住瞄了李恪一眼,这小子,到底漏了多少底。
李恪无奈而又无辜地回了一个眼神,我咋知道,这位好歹是小弟的老师,多少也是有点脑子的精明人,说不定他是自己猜测出来的。
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的小动作,权万纪不由得心中大恶,板起了脸沉声喝道。
“你们两个,莫要在老夫跟前眉来眼去的,真把老夫当成当成老眼昏花的瞎子不成。”
“罢了,既然权老你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目的,那程某也就懒得遮掩,不错,我们就是追着线索,过来抓捕犯罪嫌疑人的。”
“你们?!”权万纪的表情变得无比震惊,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靠谱的妖蛾子。
“那你们可有带来了陛下的手诏?”
程处弼听到了这句疑问,顿时不乐意了。
咋地,难不成,浓眉大眼,看起来正气凛然的权老你也要背叛,咳,难道你也要包庇李祐那个混帐玩意的属下不成?
“要那玩意做甚?程某是洛阳县令,抓个犯罪嫌疑人有这必要去惊动陛下?”
“你们想抓的是谁?”权万纪脸色一黑,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老师,你在我五弟身边,可有见着一位双目灰瞳的壮汉?又或者是一匹马股有伤,马尾少了大半截的座骑……”
看着跟前的李恪开口提及的座骑,还有那双目灰瞳的壮汉。
权万纪的脸色瞬间一变,双眼灰瞳,那不就是梁猛彪吗?
至于马股有伤,马尾少了大半截,正是那梁猛彪的座骑,权万纪可是记得很清楚。
队伍离散长安的时候梁猛彪那小子并不在队伍当中,只不过权万纪向来对那帮子亡命之徒出身的家伙没什么好印象。
自然也不可能去询问梁猛彪的行踪,可是等到大队伍抵达了那济州之后,梁猛彪居然又出现在了队伍之中。
而权万纪亦曾经见到这家伙当时骑着的健马,马股之上似乎有一道疤痕,最奇的就是马尾仿佛被人粗鲁地截去了一截。
只不过,自己只是看到过一眼之后,梁猛彪就再没骑过那匹断尾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