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敬宗忍不住抚着长须,牙疼地吸了口气。
特娘的,自己跟那李义府是不是内卷太过,以至于已经舔程三郎舔到毫无节操,毫无道德底线了……
就在这个时候,许敬宗看到了一位报童,正在朝着不远处经过,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声地叫卖。
“《洛阳旬报》?真是奇怪,难不成,程洛阳也在这洛阳搞了一份报纸?”
许敬宗嘀咕了两句,招来了另外一位亲随,让他过去,把这一期的报纸给买下来。
虽然现在工作太忙,而且天寒地冻的,看不了报纸,不过一会倒可以拿来消遣。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许敬宗很喜欢欣赏那报纸上的各种奇闻趣事,每一期的报纸,都是吃饭和睡觉之前最好的陪伴。
亲随买下了报纸,就顺手塞进了不远处的马车里边,赶回了许敬宗的身边侯命。
许敬宗监督了约小半个时辰,热气腾腾的姜糖粥都已然送了过来,许敬宗这才杵着手仗,缩回了马车里边,自己也该回家了。
新婚的妻子,还在府中等待着自己,工作要兢兢业业,但是家也一定要维护好。
昔日的许敬宗,下了值就会去逛构栏馆阁,在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之间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而今,自己这个生平最大的爱好,已然被戒掉,每天下值之后,就是要赶回府里边陪伴家人。
许敬宗抚着自己那头白发,不管怎么样,自己得跟娘子好好地培养感情,多多蜜里调油。
争取早日能够让娘子怀上一儿半女,不然,再拖延下去。
等到自己扶都扶不起来的时候,连个养老送终的晚辈都没有,岂不悲哉?
烤着那马车上的小铁炉子散发出来的暖意,再抿上一杯热茶,许敬宗抄起了那份今日才刚开售的《洛阳旬报》。
好奇地打量起了这份报纸,而当他看清了这份报纸上的内容后,两眼顿时夸张地瞪到了极致。
这特娘的都是什么鬼?孔颖达那个干巴瘦猴的老学究,居然也怂了?
知道为程洛阳拍马屁说好听话了?这,这也太不科学了吧,难不成,他也想要来程洛阳麾下当值?
唔……不至于,不至于,孔颖达那老学究虽然脾气臭了点,性格死板了点。
自己看不惯对方,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行事风格、道德底线,略微要比自己强上那么一丢丢。
可问题是,孔颖达那执拗的倔脾气,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为那程洛阳高唱赞歌?
实在是令许敬宗百思不得其解,满脸疑惑的他通读完了全篇文章之后,疑惑地摇了摇头。
目光往下一移,又看到了一位熟人,那位与自己同姓的许侍郎的文章……
许敬宗呆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这份报纸,忍不住掀开了车帘,一股子冷风陡然钻进了马车里边。
把他给冻得一哆嗦,赶紧又放下了车帘,看来自己没有被铁炉子烤坏脑子。
但是,这几位明显跟程家人不对付的文臣,到底都犯了什么病,会集体为程三郎那帮子纨绔子弟高唱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