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少地方的刺史,纷纷上书朝廷,认为这新的糊名誊录制度,过于激进,应该一步一步地来。
世家大族,名门巨阀,纷纷往来奔走,商议对策。
无数的寒门庶族,则都是欢欣鼓舞,对大唐天子的英明之举赞颂不已。
毕竟世家门阀虽然多是诗书传家,但是,论及才俊,相比起天下人这个体量而言,绝对是处于少数。
只不过过去的入仕制度,等于是最大程度上限制了寒门庶族子弟的上升路线。
一旦糊名誊录制度实施,被世家门阀所左右与把控住的行卷,等于是行了个寂寞。
再加上,考场上的糊名和誊录,亦让那些世家大族子弟作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最能够得到实惠的,就是在读书人体量上,占绝大多数的天下寒门庶族。
而就在朝野都对于科举制度出现巨大变革而议论纷纷,惹得无数人都骚动起来的当口。
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终于起驾东巡,而程大将军率护于左右离开了洛阳,往东而去。
太子东巡虽然是天大的消息,但是,这并不能引起臣工们过多的瞩目。
毕竟,大家的心神都还落在那牵涉到世家大族将会因此而大显颓势的科举制度变革上。
哪有闲功夫去理会这位太子殿下满天下的瞎鸡儿乱逛。
一位位的臣工,都在府邸里边笔走龙蛇,写下一封封的家书,由着家丁,将科举制度大变革这个坏消息传递向大唐天南地北。
传递向那些世家大族的主宰者手上,让他们明白,大唐天子这一招,对于世家大族而言,绝对是伤筋动骨的狠辣手段。
不过,这样的暗潮汹涌,并不能影响程三郎这位洛阳令。
他仍旧老神在在地呆在洛阳官衙,继续该工作工作,该打牌打牌。
毕竟,这科举制度的变革,虽然是他出的主意,但问题是,老丈人已经把黑锅一肩担之。
所以,程三郎还能够继续低调的苟起逍遥快活,继续整着那些关于针对高句丽的各种手段。
“处弼兄,处弼兄……”一阵急促的吆喝声,从公房门外传来。
正在跟邓称心他们打着竹牌的程三郎一抬头,就看到了李恪气喘吁吁地大步行来。
“贤弟你这是咋的了?”程处弼将手中的竹牌扔下,好奇地问道。
“处弼兄你可知道,我皇爷爷他有意前往晋阳。”
“啥?你爷爷去晋阳做甚?”程处弼一脸好奇地追问道。
这位老爷子在万国园行宫呆得甚是嗨皮,怎么突然之前就想要出门溜达?
李恪坐下之后,抄起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道。
“小弟我哪知道,十有八九,应该是去溜达吧,毕竟那里是我李氏的龙兴之地,更是我大唐北都所在。”
“他兴许是静极思动,想要到那边去逛逛。”
“不过因为我爷爷年纪太大,我爹有意亲自陪伴爷爷同行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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