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抚着长须,看着这秋意深浓的意致,不禁有一种想要赋诗一首的冲动,就在他文思如泉涌,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涌出来的当口。
就听到了小兕子再一次开口道。
“可惜程三哥哥不在这里,不然肯定会把它们射下来做菜,程三哥哥做的烧雁,味道可好了。”
满腹诗情画意的太上皇李渊瞬间脑子一乱,脸色发黑。
牙疼地看向这位可爱的乖孙女,程三郎那小混蛋,肯定是那小子带来的坏影响。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朝着洛阳疾速行进的队伍陡然一缓。
李靖这位大唐军神与那大唐名相房玄龄二人缓步下了马车,朝着不远处那此刻正热闹喧天的工地走去。
是的,他们前往洛阳城的官道,此刻正被一只庞大的运送材料的车队所堵塞。
二人听闻之后,特地过来瞧瞧,此刻,房玄龄脸上满是疑惑。
“这怎么回事,老夫记得这里应当是祭地的方丘。”
此刻,在这一带巡逻的一位郎将已快步赶了过来,朝着这大唐王朝最顶尖的一文一武恭敬行礼道。
“末将左屯卫郎将方平参见李卫公,参见房相。”
“方郎将,这里发生了何事?为何……”
方郎将听到了李靖此问,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地指了指那忙碌的工地现场道。
“哦,李卫公与房相还不知道吧?这是小程太保干的。”
“他在这里修缮方丘?”房玄龄有些错愕地问道。
“不不不,在这里修缮方丘的是他手底下的许县丞,末将的意思是,这里原本的方丘,已经被小程太保夷为平地。”
“啥?!”李靖与房玄龄齐刷刷地惊呼出声来。
等听了方郎将解释,程三郎是为了阻止那些乱臣贼子簇拥伪帝完成登基大典。
所以不但把祭祀天地的方丘和圆丘都给炸掉,就连那天街位置上的天津桥也被他给炸得七零八落。
此刻,那些随行的一干臣工也赶了过来,听得此言,全都一脸黑线,冷汗如雨。
“我滴个乖乖,这种釜底抽薪的手段也太过粗暴了点吧?”
“我怎么觉得,程家老三的破坏力比那帮乱贼臣子还要可怕。”
听到那些家伙叽叽歪歪,在那里埋汰自己顶头上司程大将军的爱子。
这位方郎将可有点不乐意了,赤急白脸地梗起了脖子道。
“话可不能这么做,小程太保只花了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就炸毁叛军严防死守的上东门。”
“之后,更是一炮就把皇宫南端的城墙夷为平地,使得城中的叛逆士气大溃。
我们左屯卫与关中来的诸府精锐,才能够轻松地一日荡平洛阳城内叛军,让洛阳城恢复宁静。”
原本嘻嘻哈哈,小声谈笑的一干文武臣工所在的范围,此刻所有人都化身泥雕木胎。
现场几乎可以用针落可闻方能形容,一个个口歪眼斜地看着这位一脸洋洋得意的方郎将。
“……那,那小子到底对洛阳城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