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什么愣,赶紧钻到下面去,把听诊头搁这不就成了?”
“……好吧,三哥这样行了吗?”程老四只能钻到手术床下方,伸手把听诊器搁在平躺的秦琼腋部。
这样一来,总算是不会妨碍到程处弼与助手程老五的站位问题。
“行了,老实呆着。”程处弼一面回答,看到程老五先用新鲜石灰水擦洗了皮肤,再次抹上了酒精进行二次消毒。
瞬间,身边又传来了那种仿佛闻到了仙气,陶醉的深呼吸声,不用说,亲爹和尉迟恭这两个老酒鬼有福了。
“不愧是酒中精华,忒香了……”尉迟恭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点评一句。
程咬金呵呵一乐,捉狭地挤挤眼。“我老程没忽悠你吧,刚让你进来你还不乐意。”
“……”程处弼脸都黑了。神特么的酒中精华……
这是在做手术,手术室需要安静,要吹牛逼请出门右转。
好吧,一个是亲爹一个是尉迟伯伯,自己只是一个相对而言弱不禁风的晚辈。算了,不计较。
默默吐了几句槽,手中的手术刀不慢,已然在秦琼的胸部位置划开了一道口子。
“纱布,止血钳……止血钳……纱布……”
随着程处弼那冷静到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般的声音响起,手术室内又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拔开了皮肤和肌肉组织,终于打开胸腔之后,程处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三怎么了?出事了?”
“秦伯伯的心包膜……”程处弼看到了,他看到了一枚箭镞,正好卡在上下两根肋骨之间。
这倒没什么,但是这只箭镞一侧依旧锋利的边缘,已然在那秦琼的心包膜上,留下了数道疤痕。
若是再深入了些,或者是秦琼突然发生什么意外。
让这个箭镞掉进胸腔的话,那秦琼除了蹬腿呃屁,不会有其他的选项。
“老三,这是你秦伯伯的心肝?”饶是程咬金杀人如麻,可是他真是第一次看到活人被开膛剖腹。
“怎么上面有那么多道疤痕……”
“哪,老夫也瞅瞅,嘶……老秦的心肝怎么伤痕累累的。”
作为手术主刀医生的程处弼,一下子就被这两个强壮如人熊般的大唐名将给拱到了身后。
程处弼脸都黑了,忍不住急道。“爹,尉迟伯伯麻烦让开,我要取箭镞。”
“好好好,让你,这孩子,脾气怎么那么急。”程咬金呵呵一乐,赶紧扯了一把尉迟恭。
把主刀医生和医生助手差点挤出手术间的大唐恶霸嬉皮笑脸地让出了位置。
李承乾站在旁边,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满脸服气地打量着这两位嬉皮笑脸,谈笑从容的大唐名将。
果然,这些才像是纯爷们真汉子,可惜自己……
李承乾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个与自己人设不符的想法给抛到脑后。自己可是大唐的太子,现如今天下承平。
需要的不再是马上征战的皇帝,而是能够坐镇朝堂,明理知史,以仁孝而治天下的主宰者。
程处弼重新在站了主刀位置,抄起了一把止血钳……
好可怜的裸奔,唉,好伤心,多来点推荐票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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