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一名魏王府侍卫,看到大家都停下了手脚,正在虚伪的寒暄。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脆放放水,于是乎开始解腰带准备对着一株大树扫射。
房俊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那边的异样,赶紧扯了扯处弼兄。
程处弼一扭头,顿时心中大恶。“住手!不许胡来!”
“???”那位魏王府侍卫刚掏了半载,生生让程处弼这声怒吼给吓得塞了回去。
就看到了高大英伟,杀气腾腾的程三郎走到了跟前。
“你们不许胡来,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人迹,但是也得讲讲公德心是吧?”
“……”李公公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振振有词,连魏王府侍卫撒尿都是要管的程三郎。
你特娘的是不是闲得蛋疼没事可做?
然后就看到了程处弼抬手一指,所有人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一丛份外显眼的大灌木丛。
而且在火光的映照下,还有反光,仿佛刚刚浇过雨露一般。
“要大小解就到那里去,集中排放,不要满山乱拉乱撒,都讲讲规矩。
万一哪天又有人来抓知了猴,被你们的排泄物给恶心了怎么办?”
李恪看着处弼兄如此,心中暗乐,表面上却化妆起了好人。
“处弼兄这话,确也有些道理,是吧李公公?”
李公公虽然心中窝火,想不到程三郎连魏王府的人都敢管。
可问题是谁让这家伙的歪理似乎也有些道理,而吴王也站了出来说话,自己能咋办?
无可夺朝着吴王殿下一礼。
“既然殿下都发话了,你等愣着做甚,要小解,就到那边去。”
几个一直辛劳地忙碌着抓捕知了猴的魏王府护卫也都有些憋不住了。
听到了殿下心腹李公公的吩咐,自然也没有意见,便快步又朝着那堆灌木丛走了过去。
“?!?!?!”
经过了一场类似暴雨的洗礼,意志力无比坚强地控制住了自己情绪的波动的阿赞与格古。
原本以为艰难困苦即将过去,但是现在,听到了那边的议论声。
又有一票膘肥体壮的糙老爷们解着裤腰带,又朝着这边大步行来。
浑身上下,已经被浸湿的阿赞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忍第一波,直接干他娘的,好歹能死得悲壮一些。
但是现在,一身尿骚味地蹿出去,然后还能悲壮的死去吗?带着一身的尿骚味死去,太过屈辱……
就在阿赞惊怒交加,牙根都咬出了声响的当口。
一只有力的湿漉漉的大手,缓慢而又坚定地按住了自己的手。
阿赞的目光移动过去,就看到了古格那张发辫与须眉都在滴水的坚毅面容。
朝着自己,缓慢而又坚定地摇了摇头。都忍过了一波,再忍一波又何妨?
不然,岂不是特娘的白忍了?
阿赞从古格的眼神里边读懂了这句话,只能反转过手,与古格的大手交握在一起。
二人不约而同地微微颔首,为了主人的野望,为了草原之王对自由的向往。
又来了,哗啦啦……大雨一般,兜头浇下,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