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泸州诸獠不如咱们戎州獠齐心,可是他们的实力也同样不容小看。”
可结果短短数载,就被那程三郎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甚至他们还向泸州大都督府自请朝廷遣流官到他们的辖地去。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还是巴刺史你觉得咱们戎州獠也能够在短短数载,把泸州诸獠都给踏平征服?”
“那还不是因为那程长史代表的是朝廷……”另外一位浪川州刺史忍不住嘀咕了句。
听得此言,诺刺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们真的觉得,就因为程长史代表的是朝廷,才会让泸州诸獠如此低声下气?”
“若如此,当年的程大将军坐镇泸州,最多也就只能让泸州诸獠变得规矩,也没见他们能够像现在这样。”
听到了这里,白刺史忍不住搁下了手中的酒杯,沉声问道。
“诺老哥,老夫知道你是咱们戎州獠有名的智者,你且好好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白大獠首,诺某在程长史平定薛州獠乱之后没几日,特地到了薛州鹿角寨那边去走了一圈。”
听到了这话,白刺史直接失笑问道。
“怎么,那位程长史难道还真会妖法?”
诺刺史摸了摸脸,仿佛在回忆什么令人心惊肉跳的恐怖画面。
“那是一个岩洞,里边什么都烧没了,对了,地上还留有几把已经被烧融的兵器。”
“而且岩洞里边,有好些地方,都有新近破碎的痕迹。
有一根至少差不多得一人合抱的石柱,也被从洞顶被炸了下来,断成了好几截……”
原本的吃喝声渐渐地止歇,甚至有人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犹自未觉。
“诺某特地向鹿角寨的獠人去打听,他们说,就在程长史前来剿灭禄格那帮叛军的当日。”
“鹿角寨都能够听到后山数里外传来的惊雷声,炸得竹楼都在摇晃,甚至吓得山中的野兽都到处逃蹿。”
“……”
“诺某之后,又特地赶去了能州一带看了看,看到了那块被程长史用雷法击碎的巨石。
那一块石头,怕是快有白刺史你这间屋子这么大。”
“……”
“诺某比不得白刺史,我总州距离泸州实在太近,可实是得罪不起这位程长史。”
说罢这话,总州的诺刺史站起了身来朝着白刺史一礼,道了一声得罪后,便朝外行去。
另外几位早就已经心神不宁的刺史也都带着一脸歉然地笑意起身朝着白刺史一礼之后快步而去。
原本齐聚一堂的诸位獠首,足足有大半都已然蹿了出去,剩下的那些,都是以驯州獠为首的诸獠。
不过,大家看到那些獠首的表现之后,都不禁有些心有揣揣起来。
特别是方才那位还一脸挑衅之色的巴颜,摸着鼻子,心里边有些发虚,不过他还是硬起了头皮。
“他程长史是泸州的长史,又管不到咱们戎州,真不知道他们怕他做甚。”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獠首打量着这位年轻人,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道。
“巴老弟,你觉得朝廷的官,想要收拾我们獠人,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