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听大诏首之号令,杀了你,正好可以拿来祭旗以定军心。”
“细奴逻,你这是想要造反吗?你不要忘了,你不是蒙舍诏王,你没权利杀我。”
“蒙舍诏王……”细奴逻忍不住轻蔑地哧笑出声来。
“敢问这位孟寨主,蒙舍诏现如今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
“蒙舍诏主他在哪儿?来,告诉我。”
孟古江看到那些寨主诏首都默不作声,敢怒不敢言,而细奴逻势力的人那样嚣张跋扈。
一想到诏主为了避开细奴逻的锋芒,只敢躲在姚州城中不敢露面,他不禁面色一片悲凉。
“细奴逻,你若杀了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呵呵……”之前出刀半鞘的壮汉脸上露出了狰狞噬血的笑容,呛啷一声,雪亮的长刀出鞘的瞬间。
就在孟古江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的瞬间,厅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地喧哗之声。
壮汉正要扬起的持刀之手陡然一僵,因为他听清楚了外面传来的吆喝声。
“诏王!,是诏王,诏王回来了!”
“诏王,参见诏王……”
“什么,我们有救了,诏王说我们蒙舍诏有救了……”
“诏王已经回来了?!”厅中的一干寨主诏首全都面现惊容,都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反应最快的则是方才那位自以为必死的孟古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哗之声。
面露狂喜之色,乘机奋力挣脱了那两个细奴逻手下的掌控朝着厅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怒吼。
“谁敢拦我,诏王回来了,你们是想要造反吗?!诏王,细奴逻要杀我,诏王……”
方才面部一直隐于火光暗处的细奴逻同样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
瞬间双眼犹如猫科动物一般陡然紧紧地眯起,眼中厉芒闪过。
“我去看看!”那位已经提刀出来的壮汉朝着细奴逻看去,看到了对方的授意后,把刀插回了鞘中快步而去。
只是他这才刚刚来到了门口,就看到了已经许久未见的诏王张乐进求。
此刻正在一小队十名朝廷官兵的护送之下,径直行抵到了大厅跟前。
张乐进求同样也看到了细奴逻身边的悍将孟岗,听到了被自己留在诏内的心腹孟古江的哭诉,新仇旧恨一起翻涌了上来。
“哟,这不是孟岗吗?怎么,见到了本王,还不行礼?”
孟岗直接就懵逼了,昔日见到这位蒙舍诏诏王的时候,见到自己,一向都是好言好语。
甚至有时候被自家大诏首怼了之后,仍旧一副唾面自干模样的张乐进求,现在仿佛都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到孟岗呆愣愣地打量着自己一言不发,张乐进求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并指如剑,直指前方的孟岗厉声喝道。
“见到本诏王,不拜不言,孟岗你想死吗?!”
就在这个当口,厅中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喝斥声。
“孟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