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德雅一开始还心有揣揣,不过仔细一想,老子们各诏联军在前面打生打死。
你们吐蕃人不蹲在后边屁事不干,休息两天怎么了?
大不过两天之后,再打下一个寨子,证明我们诏人联军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就成。
一边闭着双眼,感受着眉清目秀的侍女扇出来的凉风,一面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搞。
就在这当口,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不大会的功夫,就有人大步而来。
“诏王,诏王?”
木德雅不乐意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心腹部将木乐满脸紧张地站在那里。
“什么事?”木德雅坐起了身来,不乐意地喝问道。
“是不理那位吐番特使又来催促进军?”
“不是,是……”部将目光扫了一眼那个侍女。
木德雅心中微动,示意侍女退下,就看到了部将木乐伸手入怀,取入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一面低声道。
“巡逻的头目白扎遇上了姚州刺史府的邓兵曹,邓兵曹让他给诏王带来了这封书信。”
木德雅咧了咧嘴,抬手接过了书信,一面小声地吐了句槽。
“邓兵曹?怎么,想要让我等退兵不成?除非朝廷有本事把尚多结那老小子给灭了再……嗯?”
部将木乐就看到诏王才扫了两眼书信,就脸色大变,直接站起了身来。
“快,让白扎进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看到部将木乐快步冲了出去,木德雅按捺住内心的心悸,又重新打量着这封书信。
直到确定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内容都没问题。
笔迹的确是姚州宁刺史的亲笔,还有那上面盖着的官印也应该不是伪造的。
除非这位朝廷大吏在撒谎,但是,他敢拿这样的大事来撒谎吗?
白扎随着木乐步入了帐中之时,就看到了自家诏王脸色苍白,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地坐在那里。
赶紧上前行礼。“小人见过诏王。”
“白扎是吧,你好好跟我说说,你是在哪里遇上的邓兵曹,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眼看着距离半个时辰,只剩下了一刻钟左右的光景,却还没有等到白扎现身。
邓兵曹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没有想到,那个越析诏诏主木德雅会如此顽固不化。
罢罢罢,既然如此,日后越析诏从洱海之畔除名,那也怪不了谁。
再等一刻钟,若是还没有回音,自己就得赶去施浪诏那里送信,希望洱海北部五诏,不都是像木德雅这样的蠢货。
就在他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将马鞍系带重新系好之际。就听到了一阵疾蹄之声,由远及近。
邓兵曹心中一动,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了数骑正朝着这边打马而来。
而为首的穿着一身鲜明亮眼的衣甲,正是越析诏诏主木德雅。
看到了木德雅跃马扬鞭,一脸惶急地赶来,邓兵曹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