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暖暖的电流于武珝心头击过,使其娇躯不禁抖了三抖。
见房遗玉为救自己,甚至不惜将她最大的秘密暴露,武珝顿觉心里酥酥麻麻的,另生一种奇怪情感,当下重重点头,认真道:“任谁问,我都不会说的!”
房遗玉将武珝从肩头放下,轻声道:“此处应该安全,相信他们也猜不到你会躲到这里。”
武珝才智机敏,自也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行商那帮人为寻她,或许会翻遍洛阳上下,却绝不会上来搜查自家房檐。
凉风习习,武珝不禁蜷了蜷身子,如今已入深秋,早晚温差大,秋风尚也刺骨。
“别着凉了!”房遗玉将从侍卫身上剥下的外衫铺于屋檐,而后又将自己的紧身乌衣褪下一层,给武珝披在身上。
“且等姐姐片刻,我去去就回!”房遗玉冲武珝和色一笑,温柔说着。
如繁星般绚烂的笑容,着实令武珝有几分失神,待她回过神来,房遗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武珝四下扫视,也寻不见房遗玉的踪迹,登时有些心慌,但想到她临走那句“且等姐姐片刻,我去去就回!”也逐渐安下心来。
将披在上身的外套裹紧一些,武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口锦袋,看着锦袋,又想起房遗玉的绚烂笑容,武珝不禁痴痴笑了。
武珝虽不知这锦袋是何时被挂在自己腰间的,但却可以肯定,此事定是房遗玉所为。
因自幼被两位兄长虐待,武珝对男人很是痛恨,嫁人的心思早就绝了。
但这十三四岁又本是少女怀春的年岁,绝了对男人的心思,却不代表武珝对感情一事不会上心。
房遗玉于凉棚中曾对武珝施以援手,初步得到了她的好感,其后更是对她相依为命的娘亲施以救命之恩,二者相加,使得房遗玉在武珝的心中占据了一处很大的位置。
今日房遗玉更是神兵天降,在武珝身陷囹圄之际再次出现,带她脱离险境,万般情绪夹杂碰撞,从而使其产生一种别样情感。
想着房遗玉不逊男儿的英姿,绚烂的笑颜,对自己的温柔,武珝只觉身躯酥麻,随后俏脸上满布红霞,羞愧不已。
房遗玉此时已折返小楼二层,本欲给那柳侍卫与行商点颜色瞧瞧,顺带将柳侍卫身上的册子取走,但令其头大的是,正巧遇上了侍卫换防,数人的脚步声于楼梯处传来。
只要那些侍卫上了二层,便会察觉出变故,一番交战或难以避免。
房遗玉当下立断,藏身于回廊的立柱外侧。
待那五人上了二层,便见关押武珝的隔间处无人把守,且屋门大敞,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房遗玉迅速由回廊闪出,直至其中二人后方,玉手直击二人脖颈,随后又扯着另外二人头颅狠狠撞向一处。
招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那四个侍卫倒下时,余下的一人才有所察觉,旋即惊叫出声。
那侍卫本欲拔剑,却发现连剑带鞘已不在腰间。
那剑出自房遗玉之手,寒光掠过,那侍卫颈下发凉,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