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见房遗玉一脸无辜表情,着实更气,本欲将之赶走,可转念一想,若是这般岂不便宜了她?
略做思索,唐太宗嘿嘿喝道:“你这死丫头好生不识趣,真当一代先河是那么好开的?你若能捧得三个魁首回来,再与朕商谈此事!”
他此番自是想要为难房遗玉,灭灭她那嚣张气焰。
哪成想房遗玉仅是一怔,便道:“三个?简单的很,叔父你且等着瞧吧!”
留下这话,房遗玉掉头就走。
唐太宗见状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却也露出些许奇异,先前经过二人商讨,统共定下十余赛事,莫非房遗玉真能夺得三项魁首?
出了太极宫,夜幕早已将天地遮蔽,房遗玉途中疑惑的很,也不知唐太宗无缘无故发什么火,不禁感叹一句伴君如伴虎!
可想起唐太宗晌午给的赏赐,嘴角微微翘起。
官职之类的她并不在意,俱是虚妄,唯一福利也就是多领些俸禄罢了,并无大用。
瞧那长孙辅机就清楚了,那老家伙官职无数,位列司空,乃是正一品大员,除了王爵在身的李家宗亲,属他地位崇高。
可那有何用?狗屁司空,狗屁一品大员,没半点实权。
那对老眼还不是盯着自家老爹那尚书左仆射的位置眼红要死?
旁人说百官之首,只会道出房玄龄这大唐首相,而并非那朝臣中官位显赫的长孙辅机,这便是虚职与实权的差别。
如今房遗玉麾下执掌六千军卒,于长安不说如程知节那般横行霸道,却也能翻起不小浪花,贵胄子弟中,更是无人能及。
房遗玉心中对卢氏极为想念,快马加鞭直奔魏国公府,卢氏早已等得不耐,若非房玄龄强拉,说不准真会直入内廷,朝唐太宗要人去了。
即便如此,卢氏的口中仍然抱怨不停:“多少还是个一国之君呢!怎么丝毫不体会为人父母的舔犊之情?咱家玉儿打小就没离开过娘亲身边太长时日,如今归来却还强留,到底是何居心?”
若真闹到那一地步,相信唐太宗面对卢氏这般质问,概也不知当作何答复。
“玉儿,快来为娘身侧,让娘仔细瞧瞧!”卢氏拉着房遗玉坐在身侧:“你呀你呀!瘦了这么多,肯定遭了不少罪吧!你那二兄一日比一日壮,定是未照顾好你!”
旁侧的房遗爱有些无辜,却也未说什么,毕竟全家对小妹最是疼爱。
那双褶皱老手正抚着房遗玉的脸颊,泪水逐渐将眼眶浸湿,黄豆大的泪珠接连不停的滴落下去。
房遗玉见状喉咙愈发干涩,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娘,女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