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摇头道:“既然不能比较,那便是分文不值!如此无用的东西,提之作甚?于国而言,财富至上,只有数之不尽的财富,才可使得国家强大,而那些分文不值的仁义道德却不行!”
“叔父,您为人开明,侄女今日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所谓美德只是对于唐人而言,可对于异邦之人,满口仁义道德又有什么用?”
“是能使其归附大唐?还是能让万邦来朝?大唐之所以能够屹立世界之巅,靠的是强大实力,是将士们用血用肉换来的,而并非什么满口仁义。”
“叔父,我给你讲个农夫与蛇的寓言吧——”
经过房遗玉一番劝说,终是将唐太宗的态度扭转,什么不仁不义全都靠边站,失败者哪有书写历史的权力?
房遗玉打心眼鄙视那些对敌人讲仁义的蠢货,故而当唐太宗犹豫不决的时候,终是忍不住说教起来。
唐太宗身为一国之君,自也懂这道理,可却从未这般处置过战俘,如今被房遗玉一番说教,心中虽觉憋气,却也听进了心里,立下决断。
善于纳谏正是唐太宗于历史上最为令人称赞的地方。
对于天下会武的具体事项,房遗玉又同唐太宗做了不少磋商,而后将会武定为四大类,由弓术、马术、比斗组成,再加击鞠这项大型团体赛事。
其中弓术分为直射、骑射、狩猎三项,直射与骑射不用赘述,狩猎正如其名,于皇家围场狩猎其中的动物。
马术分别比拼速度、花式、障碍三项,速度自然是比谁更快;而花式则是于马背上做出各样超凡动作,加之对比;障碍则与房遗玉前世的障碍赛一般无二,考验骑士与战马的配合。
赛中战马俱是出自军部马匹,只给骑士半个时辰的工夫磨合,比斗各自技术,而非马匹强弱。
比斗则要复杂不少,共有摔跤、骑战、自由搏击、角力四个项目,尽皆耳熟能详,也就不再赘述。
统共十项个人比试,一项团体赛事。
“各国于各项之中最多选派三人,每人至多能够参与三项,由于此番天下会武操之过急,选手只得由军中选拔。而大唐军伍能人辈出,除去角力一项,余下基已满员。你这丫头若想得到三个魁首,概是没什么可能了?”唐太宗奸笑着将名单递予房遗玉,似在对她先前的说教施以报复。
房遗玉接过名单,表情愕然,见其上记载:
骑战:执失思力、契苾何力、阿史那社尔。
摔跤:程知节、苏定方、牛进达。
自由搏击:程知节、苏定方、尉迟恭!
房遗玉看着眼下这一个个威声赫赫的虎将,顿已搞清其中缘由,猛一击掌,大声叫道:“漏洞,大漏洞,这么重要的事竟被我们忽略了。”
“这规则必须另立,叔父,赛事章程不变,却要将参赛选手一分为二,二十六岁以上为壮年组,二十六岁以下为青年组,也只有这般,才能起到激励年青后辈的意义。不然,年青一辈怕是也没什么积极性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