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得意的笑着,说话间还不忘对房遗玉挑挑眉。
房遗玉懒得理他,对拔灼这种自以为是的作死行为已然习惯了。
十名选手,每人都得到一个数字。
房遗玉手中拿着一根刻着‘十八’字样的木签,此处共有战马二十匹,按照拔灼先前的说辞,房遗玉还要发呢!
她微微颔首,认为拔灼说的很有道理。
“开始驯马!”裁判将马厩打开,二十匹几一般健壮的军马出现于众人面前。
房遗玉根据数字,寻到了她的参赛队友。
那是匹通体枣红的健硕军马,卖相看着比家里那个还好!
“你们可于此处驯马,切记不可走出马厩,否则参赛资格取消。”裁判仍旧在讲述比赛规则,可却已无几人再搭理他了。
驯马时间只有短短半个时辰,房遗玉等人皆在抓紧时间跟战马套近乎,只有做到人马合一,才能于比赛中发挥到极致,继而用最快速度抢先到达终点,赢得魁首称号。
说直白些,他们全是在拍马屁,货真价实的拍马屁,指着这些马祖宗能跟他们配合好些,齐头并进。
房遗玉和李云启用的全是秦叔宝传授的方法,为战马清洁。
“只有将它毛捋顺了,作战之际自是所向披靡,再无顾忌。”这是秦叔宝教给二人的方法。
各人各有各的办法,有人直接驰骋驯服,有人为马投食,有人为其焚香沐浴,这些战马尽像祖宗一般被供着。
唯有萨尔沙与众人不同,他在为战马检查身体,上下打量不停,但他究竟在做什么,无人能说的清楚。
时间转瞬即逝。
障碍赛的一众选手尽皆出现于起始线上。
裁判为其讲解了赛程线路,无愧为决胜赛,起始至终止的距离足有七里之长,路线中拥有数不胜数的陷阱障碍,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障碍赛。
因障碍赛是在长安郊外进行,也没人收什么门票,只要站于道路两侧便可围观,故而赛道两侧早已聚集大量观众。
许是因决胜赛的缘故,人数之众数之不尽,分别列于赛道两侧,如两条长龙一般,看不见边际。
“预备——开始——”位于裁判身侧的锣鼓手击出一声巨响。
“驾!”选手们挥动马鞭,踏出冲刺步伐。
于观众的喝彩声中,房遗玉首当其冲,快马加鞭。
李云启见状神情大变,唤了声‘遗玉’,可在比赛之中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拔灼见状则露出轻蔑冷笑!
房遗玉自也听闻李云启的呼唤,淡淡一笑,心知他要提醒自己。
要知道选手事先是不清楚赛道的,故而谁也不知哪处会有陷阱,哪里会出现障碍,哪里是泥沼,哪里是惊马池。
而跑于首位之人皆为牺牲品,专是用来探路的,到目前为止,还尚未有一人能从开始坚持到最后的。
故而参赛选手们几已达成共识,无人会去争夺前半段的第一,只争取最后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