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念玉洁情深,心中也是一叹。
玉洁公主神情凄惨:“遗玉妹妹,姐姐走了,日后你要多多保重。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也不晓得有多爱你,可只要我一天没忘记你,就不会嫁给他人。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我也无法预料,走啦——”
玉洁抬腿向外跑去。
房遗玉想拉住她,也想将她叫住,可终是没将手伸出,叫出口,她知玉洁并非寻常女子,更不是那种愿为感情付出一切的人。
玉洁是羊同的公主,从出生便有使命在身。
房遗玉见玉洁公主的背影渐渐远去,心底终是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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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郊外,一处看似寻常的宅院。
诸葛超反复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按规律敲响了宅院大门,大门开了缝,从中窜出一人,将其请入。
这宅院坐落于京都近郊,平日里门户紧闭,周遭属于皇亲贵胄的避暑之处,如今正值开春,除去些打理的家丁伙计,少有人来往。
诸葛超穿门入院,院中清扫的极为干净,显是有人长居于此。
正院过后便是正厅,厅中炭火燃的正旺,十人分主次落座。
坐于正厅中央的是位年轻俊秀的男子,看岁数约在双十上下,气势不凡。
于他左右分别落坐九人,有人六七旬,有人正值壮年,年岁不一,其中男女皆有,三教九流,僧人樵夫。
有人背负砍刀,有人腰挎马刺,他们之间似乎相识,又好像陌生的很,似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以往未有联系,可如今却又相聚一堂。
众人分主次落座,只在右侧上首留下一处空位。
无人言语,无人不耐,似在等什么人。
诸葛超走入正厅,厅中之人皆是身子一震。
此时诸葛超已然换了一身行头,故而无人知晓他在不久前,才刚尿了裤子。
诸葛超对中央那人拱手行礼,恭敬说道:“参见少主!”
那年轻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诸葛先生来了,还请上座!”
诸葛超快步坐于那右侧上首的位子。
诸葛超刚一坐下,便有人猴急问道:“诸葛先生此行如何?房家人可听劝说?”
说话之人是位魁梧骇人的壮汉,身高九尺,腰如地缸,一身扎实肌肉浑如铁铸,五官凶煞,声如惊雷一般震耳。
诸葛超无奈摇头:“房家夫人并未被鬼怪吓走,房遗玉的心智更是坚定。看来鬼怪一说,是吓不住她们了!”
那汉子轻蔑一笑:“与那乔家人无二,全是些嘴上逞能的货色,只要咱们去闹她几次,保证她们吓尿裤子!”
年轻男子闻言皱眉:“房遗玉?便是那房贼的长女,近日来于京都风头无两的那位?”